第932章 没砒霜你叫我怎么喝(1 / 2)

第933章没砒霜你叫我怎么喝

汉斯·冯·普莱森暗道倒霉。

皇帝、首相和陆军元帅给赵传薪设了个陷阱。

为了让赵传薪安心踏入陷阱引颈受戮,今天就不能派遣见习官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来找赵传薪了。

来的人,须得有些分量。

首相自然不会来,陆军元帅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来也不合适,想来想去,皇帝的副官和老师汉斯·冯·普莱森来恰到好处。

于是他被推上了台面。

来之前,德皇威廉二世语重心长的对他说:“老师,此次任务重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陆军元帅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说:“不用怀疑,那些铁路肯定是赵传薪破坏的。我们必须及早解决祸患,否则像沙俄那样损失惨重。”

首相贝特曼·霍尔维格说:“不要让赵传薪起了疑心。”

柏林的居民看到一辆辆马车拉着炉子和炊具,从奥兰治街出发,朝柏林城市宫行驶。

“虽说没有您所说的陷阱,但为了此事和平解决,您就当是有吧。”汉斯·冯·普莱森干巴巴的说。

汉斯·冯·普莱森认真打量这个被称为“远东屠夫”的男人。

然而,赵传薪不挪步。

汉斯·冯·普莱森投来疑惑而紧张的目光。

汉斯·冯·普莱森丝毫不敢因此小觑这人。

“……”汉斯·冯·普莱森脑瓜子嗡嗡的。

汉斯·冯·普莱森身体绷紧。

总有人能打听到些什么。

呵呵,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啊?”须发皆白的汉斯·冯·普莱森发懵:“那,那,要是陷阱呢?”

废墟中,赵传薪身影在断壁残垣间浮现。

“不是说皇宫已经成为废墟了吗?”

脸上看不见惯在战场厮杀那等凶厉,反而嬉皮笑脸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不是陷阱?”赵传薪吐了个烟圈:“不是陷阱我去干啥?”

汉斯·冯·普莱森硬着头皮来到柏林城市宫废墟处举起双手高呼:“我是汉斯·冯·普莱森,德意志皇帝和普鲁士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维克托·阿尔贝特·霍亨索伦的副官,也是他的老师,我谨代表德意志皇帝迎接赵先生移步城外……”

“天啊,那是野猪的脑袋吗?”

身材没有传言中那般膀大腰圆,但个子很高。

说完,他心里一动。

他穿着羊毛大衣,戴着洪堡帽,皮手套夹着一支雪茄信步而来。

集所有希望于一身的汉斯·冯·普莱森知道,但凡稍有差池,他便死无葬身之地。

脸颊瘦削,胡须浓密,目光如电。

汉斯·冯·普莱森微微垂下脑袋说:“请移步城南,陛下在那里等着您。”

“这是去干嘛?”

他极力掩盖惊慌,让眼神不躲闪,让脸色不发白,他咳嗽一声说:“赵先生,您误会了,这不是陷阱。”

“……”

赵传薪龇牙笑:“请问,这是陷阱吗?”

那些运走的惨不忍睹的德兵尸体,已经说明了他的危险性。

“是陷阱的话我就认栽了,我去。”赵传薪笑嘻嘻的说。

赵传薪是什么人他还能不知道吗?

死在赵传薪手上的人,加起来怕不是要好几千?

两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走近了后,赵传薪开口问:“咱们去哪?”

二来汉斯·冯·普莱森有了些别的小心思。

“好像是去皇宫。”

“啊?”汉斯·冯·普莱森真的被赵传薪脑洞惊到了,他讪笑说:“您别说笑了,哪有什么断头饭啊?不过,您若是要求先吃饭再去也是行的。”

汉斯·冯·普莱森真就去准备了。

“这是去给赵传薪送餐。”

不如给德皇再加上一道保险?

赵传薪点点头,一屁股坐在断墙上,也不嫌脏:“那好,让厨子做好饭菜,端到这里来,好酒好菜招呼上。”

“居然有五辆马车,真是奢华。”

他们好奇的指指点点。

你不是偏向虎山行吗?

难道都是吹牛逼?

熟料赵传薪说:“既然是陷阱,那是不是该有個断头饭什么的?”

一来首相告诉他尽量满足赵传薪条件,并且不要露馅。

当马车到了废墟处,大冷天穿着单薄白袍的主厨,腰间别着两把厨刀,神态庄严的将菜单递给赵传薪,仿佛正在完成神圣使命。

这年头,最强御厨都是好平面设计师。

赵传薪接过菜单眉头一挑。

菜单印着王冠、藤蔓和花朵和勃兰登堡门。

下方是一排德语。

主厨不卑不亢的说:“先生,都说不会写法语俳句的厨师不是好厨师。但皇帝陛下对这等小资情调嗤之以鼻,所以菜单全部用德语印制,希望您能看懂。”

赵传薪瞥了一眼旁边的汉斯·冯·普莱森,乐呵呵对主厨道:“你虽然是个厨师,但目前比我见到的任何德国人都有种。”

在他杀那么多人后,换其他人,没人敢这样趾高气昂的跟赵传薪说话。

但凡敢这么干的人,非得是那等艺高人胆大之辈不可。

赵传薪见过因为技艺精湛而鼻孔朝天的人,他还偏偏就吃这一套。

主厨矜持的笑了笑。

而汉斯·冯·普莱森的脸色不太好看。

赵传薪指着菜单说:“黑松露野山鸡肉,鲑鱼牛排配荷兰酱,牛里脊肉,野猪头,山鹬馅饼,白汁芦笋,橙味果冻奶油蛋羹……”

汉斯·冯·普莱森跟着主厨一起离开,其余人开始在大冷天的户外支棱起桌椅板凳。

主厨瞥了一眼汉斯·冯·普莱森说:“先生,我必须告诉您,不管您想干什么,不要在我做菜的时候干。”

汉斯·冯·普莱森心神一凛。

我焯,连厨子都能看出他图谋不轨吗?

那赵传薪……

他强作镇定,悄无声息的走到葡萄酒处,拔出瓶塞,取出一包粉末倒了进去使劲儿摇晃。

这一切都背着主厨干的,他也担心主厨看见了会紧张露馅。

所有人都冻的像个孙子一样,唯独赵传薪和主厨怡然自得。

主厨是因为在火炉旁,赵传薪是因为有旧神圣火和旧神坩埚烙印随时给自己取暖。

“先生,这是来自于梅克伦堡公国的鹅肝酱。”

“先生,这是搭配了焖栗子、珍珠洋葱、蘑菇、培根、直布罗陀香料小肠片,配马德拉酱汁的柏林特产鸡肉。”

这两道菜是赵传薪没点的,但是主厨特意为赵传薪准备的特色。

汉斯·冯·普莱森掐准时机,捧着红酒上桌:“赵先生,这是从法国拉菲酒庄运来的红酒。”

他有些紧张,捧着红酒,尽量让自己不要颤抖,但眼皮总是控制不住的跳动。

赵传薪刀叉在手,等他斟酒。

酒满,赵传薪端起高脚杯晃了晃,一口闷了:“啊呀,这酒味道有微微的苦和辣,还是磨砂的,好像和砒霜有点像,口感真不错啊。”

“……”汉斯·冯·普莱森的头发好悬没立起来,他瞳孔地震,带着点颤音道:“您,您可真会开玩笑,怎么会呢?”

“啥玩意儿?没有参砒霜?”赵传薪猛地抬头,瞪大眼睛:“没参砒霜的酒你叫我怎么喝?焯,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旁边的侍应生的身体颤抖,怀疑的看着汉斯·冯·普莱森。

心说,你麻痹的可别坑我们。

狗日的,如果殃及池鱼你不得好死!

汉斯·冯·普莱森深吸一口气,露出个有点难看的笑:“赵先生,这是好酒,仅仅是酒,希望您别开玩笑。”

“啧啧。”赵传薪咂咂嘴:“行了行了,不管你掺了什么料,拿下去给我多掺些再端上来,我就喜欢那种磨砂质感。”

汉斯·冯·普莱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终一咬牙,真就将酒拿走,回去继续堆料。

端回来,给赵传薪斟酒。

赵传薪摇晃高脚杯,对着朝阳看了看,满意说:“这就对了嘛,都粘稠了,要的就是这等感觉,不错不错。”

说完,再次一口干掉挂杯严重的红酒。

汉斯·冯·普莱森用微微颤抖的手,给赵传薪斟满第三杯酒。

赵传薪有吃有喝,菜上一份光盘一份。

等菜上完了,赵传薪也吃完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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