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

陈凡闻言，试探性地问道。

其实，他真正的境界，才是真元境二境，只是此二境，非彼二境。

“是吧？”

王老听到他的回答，嘴角不禁抽搐了两下。

“陈凡，以我这么多的经验，我敢说，你绝对不是真元境四境，而是，真元境五境。”

“真元境，五境？”

陈凡惊诧出声。

这倒不是他故意装的，而是真情实感。

“没错。”

王老深吸一口气，道：“真元境四境，确实可以做到，与天人境初期武者战斗，甚至于击杀，但是这也是气海将满的情况下，才能做到的，可你刚才却说，你体内的气海，才填满了一成，这不是真元境五境，还是什么？”

他的内心，也无法平静。

要知道，即便是在他那个时代，也没有人达到真元境五境的。

即便是四境，也需要对自身有足够的信心，以及大量资源作为保障才行。

不然的话，同为真元境三境武者，你选择继续积累真元，而别人选择直接突破，一旦成功，那二人之间的实力，立刻拉开一大截。

你不断填充气海的同时，别人也在吸收天地元气，增长丹力。

“是这样吗？”

陈凡恍然，随即苦笑道：“如果是这样，那我想突破到天人境，恐怕更加困难了。”

“是啊。”

王老点点头，

他原以为自己好不容易从秘境之中带回一株天罗根，能帮陈凡不小的忙。

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是真元境五境。

那一株天罗根，只能帮一点忙了。

除非，他再去秘境一趟，把其他的那几株天罗根也给挖出来，但是这样做，他也有殒落的危险。

“对了，王老，您之前去哪儿了？”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

王老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之前见你一个人守城，压力很大，我就想着去秘境，给你找一两件天材地宝，速度快的话，第二天就能回来，所以，没有告诉你。”

“什么！”

陈凡始料未及，“王老您离开，是给我去找天材地宝去了？”

“是啊，可惜的是，我只带回了一个，对你，恐怕帮助有限啊。”王老叹了一口气。

“王老，您千万别这么说，一件已经足够了。”陈凡感动道。

毕竟自从王老来到安山城之后，帮了他不少的忙，反观他这一边，却没有帮到王老什么。

“没什么，”王老笑了笑，“你晚上应该会来吧？等你回来，我将那枚宝药交给你。”

“嗯，我等会儿就回去。”陈凡忽然想到了什么，好奇的问道：“王老，我刚才好像听到您说，你是去秘境取得那件宝药的？”

“是啊。”

王老解释道：“本来我是想着，等你到天人境之后，才将秘境的事情告诉你，不过你现在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天人境，也是时候，说给你听了。”

“王老请讲。”

陈凡忙竖起耳朵。

“相信你也知道，在千年之前，这片土地上，存在着不少古老宗门，它们有的建立在名山大川之上，有的，隐藏在一方小世界中，所谓的秘境，就是指的后者。”

王老眼中露出感慨之色，“那个时代，天地元气充足，各个天才也脱颖而出，是一个精彩的时代，同时，也是一个混乱的时代，门派与门派，门派与朝廷，朝廷与外族，无时无刻不在争斗，最终，引发出一场旷世大战，在那场战斗中，强者不计其数，即便是天人境武者，也是垫底的存在。”

“天人境武者，也是垫底的存在？”

陈凡听到这句话，瞳孔张大。

“是啊，天人境武者之上，是练神境，练神境之上，则是武神，他们精通法则，能呼风唤雨，许多秘境，就是他们通过空间法则制造出来的。”

“武神……”陈凡倒吸一口冷气，“王老，这么说，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也有武神参与。”

“准确的说，是由武神引起的，练神境武者也好，天人境武者也罢，都听从武神的安排。”王老叹了一口气，“当时的我，并没有参与那场战斗，所以活了下来，而参与那场大战的人，基本上，都死了。”

“连武神也？”

“应该吧？”

王老也不确定道：“反正从那天之后，这片土地上，再也没有了武神的踪影，那些武神麾下的势力，也被一点点蚕食掉，我想，如果那些武神还活着，应该不会让自己的后人，任由人欺负的。”

“这倒也是。”

陈凡点点头。

“那一场大战，似乎也招来了天谴，原本浓郁的天地元气，也渐渐消失，不少人，也因此寿元到了尽头，老死，一些人，则是躲在一些秘境之中，练一下增长寿元的功法，活到了今天，留存至今的那些世家，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那王老您之前去的秘境？”陈凡意识到了什么。

“那是另外一种情况。”王老说道：“那些秘境之中，天地元气充足，即便是外围，也是这里的两倍不止，越靠近里面，天地元气，也更加浓郁，可惜的是，其中有不少强大的妖兽，或者守护者，

它们原本是秘境内的豢养的，大战之后，宗门遭到毁灭，不少妖兽也存活下来，极具攻击性，一旦发现有人闯入，就会发动攻击，我这一次去，就遇上了两三头飞天蜈蚣，要不是我的速度够快，差点就要出事。”

“它们这么厉害？”

陈凡暗自咋舌。

要知道王老可是天人境中期武者，在炎国，可以横着走了。

“陈凡，你有所不知啊，一头飞天蜈蚣，就相当于一位天人境中期武者了，除了一身铁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之外，还能飞天遁地，别看它体型只有十多米，杀死外面一头兽王级凶兽，还是轻轻松松的，

这东西，哪怕只有一头，也足够让我头疼，一下子出现三头，我要是反应慢一点，或者贪心一下，现在你就见不到我喽。”

“这就是妖兽吗？”

陈凡心中暗道。

十多米的体型，就能杀死体型是自己几倍的兽王级凶兽？

忽然，他脑海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说，自己能够抓几头这家伙的话，是不是接下来的守城之战，就轻松太多了？

他之前去鼠城的时候，可是得到一部控制妖兽的功法的，那个号称鼠王的家伙，也是通过这功法，控制了好几头统领级凶兽。

除此之外，他手中还有一枚黄铜古哨，吹响之后，能够周围的凶兽进入狂暴状态。

“感觉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