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王见王(求订阅)(1 / 2)

“夫君小心。”

剑气来得极快,凰姎反应更快。

她轻一用力便将顾池拉到身后,翻手卷起浪潮般的烈焰,硬生生将剑气击散。

冰火相撞飞溅出大片双色气浪,凰姎半步未退。

这一转身,她也看清了来人。

只见一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她与顾池身后的近空,一袭青裙,手持长剑,容貌堪称绝色,只是那清丽面庞满布寒霜,看似平静的双眸下散发着丝丝冷意,令人几欲冻僵。

顾池:“……”

他好像知道保重是什么意思了。

城中数万修士再度大惊。

“清池仙子?!”

“清池仙子竟然出关了?”

“传言清池仙子前些日子曾在槐城现身,我当时不信,结果真有此事?”

一修士神色痴迷:“我定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方能在今日有幸同时见到神女和仙子……此生,已无憾矣!”

“所以清池仙子为何会来京城?还对神女动手?”

“莫非她们二人之间有何不为人知的恩怨?”

先前夏冷的话音随剑气而至,又是指向凰姎,是以许多修士并未听清,只觉这声音和着剑鸣,犹如雪地里的丝竹弦乐,冷归冷,却依然悦耳,心中只叹不愧是仙子,连模糊不清的话音都如此动听!

远处的老李头与纸上弹冰等人愣了一下,第一反应也与众多修士一样。

随后又觉得不对。

就算女神和神女真有什么旧恨余仇未了,也不该在京城动手啊!

否则平白无故得罪夜王朝,少一个搜罗资源的渠道,很不划算。

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现身,也不遮掩些许,不符合女神喜欢清静,独来独往的性格。

性感大叔等人却是眼睛一亮,好像有好戏看了?

他们很默契的又飞近了些。

此刻两女一男立于书院上空,不同于众多修士的兴奋,凰姎脸色很不好看。

来中洲这么多年,道清宫清池仙子的名号她自然听过,但也仅限于此。

栖凰圣地与道清宫居于南北两侧,中间隔了大半个中洲,彼此鲜有往来,她与清池也素未谋面,哪来什么恩恩怨怨?

也正是如此,凰姎有点生气。

莫名展露敌意也就算了,还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动手,明明已是劫境修士,却耍起了偷袭的路子。

万一伤到她夫君怎么办?

凰姎神色不善地看着夏冷:“清池仙子这是何意?”

夏冷目光落到二人紧紧相握的手上,依然只说了三个字:“放开他。”

放开?

凭什么?

凰姎只觉眼前女子简直不可理喻,完全不像传言中那般淡漠清冷,反倒有些无理取闹,爱管闲事。

怎么,她自己的夫君,她还牵不得了?

凰姎语气愠怒:“连旁人私事也要过问,清池仙子是否管得太宽了些?”

“若真只是神女私事,我自不会管,可是……”

夏冷看向顾池,眸子幽静:“你牵的是我的夫君。”

凰姎:“?”

老李头:“??”

玄青戈:“???”

众修士:“????”

哗!

轻飘飘一句话,却仿佛山体滑坡入海,激起千层巨浪。

整个京城上上下下一片哗然。

“清池仙子说什么?神女牵的是她的夫君?”

“什么意思?仙子和神女的夫君是同一个人?!”

“等等,清池仙子又什么时候有夫君了?我怎么不知道??”

啪!

一修士给了另一修士一巴掌,喃喃道:“告诉我,我没有听错。”

另一修士甚至没感觉到痛。

他的心比脸更痛。

正吮着葫芦看戏的老李头更是“噗”一声把刚喝进嘴里的酒全吐了出来,瞪大眼睛,一张老脸满是错愕,脱口而出的香醇酒液于空中洒落,还好他位置较远,下方无人,否则保不齐有修士被他喷个狗血淋头。

凰姎却根本不信夏冷的话。

也没有问顾池。

如此显而易见的挑事,但凡她问半个字,都是对夫君的不信任。

她脾气可以很好,但前提是不牵扯到顾池,清池三番两次触她雷区,凰姎眉目间残余的温柔之色尽去,冷冰冰地道:“清池仙子最好收回方才的话,否则别怪我不给道清宫面子。”

“不需要你给面子。”夏冷看着顾池,说道,“我夫君年轻气旺,心志不坚,易被路边的野花迷眼,我此来便是为带我夫君回家,顺便告诉他,少在外面乱玩。”

一番话连针带刺,仿佛扎进了三阴交穴,令顾池冷汗直冒,他已经很久没听过夏冷一次说这么多字了,把他批了一顿不说,还将凰姎比作野花。

凰姎又如何听不出夏冷话中含义?可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善言辞,连夏泠都争不过的少女了。

眼见夏冷还在喊夫君,凰姎语气也彻言冷了下去,言语间亦是充满了嘲讽之意:“清池仙子在中洲赫赫有名,我怎从未听过道清宫何时办过喜事?清池仙子怕不是闭关闭糊涂了,忘记了自己是个孤傲清冷的女剑仙?”

言外之意,你清高脱俗的性子呢?不食人间烟火的心气呢?怎的管人家的丈夫叫夫君?

夏冷同样不是吃素的,她只是不爱说话,却不代表她不会说话。

她的目光此刻才从顾池身上挪开,正视凰姎。

“何不问问伱身后的男人?”夏冷问,“神女是害怕得到的回答非自己所想,所以自欺欺人?”

“不想堂堂仙子也会用这般挑拨的低劣手段,我的夫君我自是信得过,倒是你……”凰姎反唇相讥,“闭关数十年,一出来便乱认夫君,莫非是修炼出了岔子,走火入魔大梦一场,让清池仙子分不清真假了?亦或是见我夫君为天帝转世,特意赶来倒贴?”

“谁在做梦尚未可知。”夏冷道,“神女一口一个夫君的叫着,不知你与长歌又何时何地成过亲?”

“三百二十四年前,良月初九,北川栖凰坪。”凰姎一日都不曾忘记自己的夫君,更不惧将此事公之于众。

夏冷看向顾池,眸子意味深长:“北川之事离中洲太过遥远,如今三百年已过,谁可证明你所言属实,并非胡编乱造?”

“不见棺材不落泪。”凰姎冷笑,此事无关信任,可以问,也好叫这乱认夫君的疯女人死心。凰姎也看向顾池,语气都变得柔和了些:“夫君,你告诉她,我们是否有夫妻之名,亦有夫妻之实?”

顾池:“……”

他已经看出来夏冷是在故意激凰姎问他,好确定上次北川与他成亲的到底是谁。

可他能否认吗?

否认还是个男人吗?

顾池头皮梆硬,闭上眼睛道:“是。”

回答得干脆利落,一脸的视死如归。

凰姎眼里盛满柔情,又转瞬即逝,讥讽地看着夏冷:“清池仙子还有何话可说?”

众修士此时已经大脑短路,目瞪口呆。

不论清池仙子还是凰姎神女,都是中洲无数修士仰慕的对象,同时两女也是出了名的高冷,对任何男性都从来不假辞色,平日里连话都不爱说几句,何曾会因一个男人像俗世女子一般明嘲暗讽,互相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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