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坏话吧。周小舟面无表情：“哦。”

守道感慨道：“记得四年前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还不愿意和我说话，怕我，总躲着我。”

周小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也是，个头长了，胆子也大了。”守道突然低头，压低声音，“说真话，昨晚吓哭了吗？”

周小舟：“……”不是正常状态的考官，但不正常中又透着一点正常。

守道继续压低着声音问：“说真的，这次下山历练，是你自己要山下，还是师父逼你下山的？”

周小舟看着因为说话离他很近的守道，目光一时有些移不开。

这样的守道，不是考官的正常作风，虽然考官偶尔也会有些举动，透出几分顽皮趣味，但总体来说，考官的气质更加沉稳，有着经历过时间洗礼，在岁月长河中形成了松弛有度、看淡世事的距离感。

这种距离感，冥界很多人都有，而守道身上没有。

一样的模样，一样的装扮，但守道比考官更加鲜活。

周小舟觉得这样的考官有点新奇，但又并不完全陌生。

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很多记忆都模糊了，但是周小舟知道，在那些模糊的记忆里，考官应该就是这样的。

“师兄，这次下山历练，我还是怕，你能跟我们同行吗？”

对于考官的突然入场，周小舟其实是很担忧的，她害怕突然的变故，也不喜欢超出控制的意外，但是现在，担忧的心情里突然生出了几分期待和兴奋来。

原本周小舟认为，等考核结束，她就该不声不响，悄悄离开。

但现在，考核还未结束，一切还是未知，兴许……兴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