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道：“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周小舟不想回答，但她知道如果在守道面前都无法坦言回答问题，以后面对考官，恐怕更加难以开口。

“随波流逝，任意东西，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守道顿了顿，说，“但我看你心中并非清澄明净。”

周小舟笑了笑：“师兄，我只是个俗人，心怀妄念，肯定没那么高的境界，什么不喜不惧呀，随波流逝、任意东西倒是真的。”

守道不置可否：“有忧惧是正常的，但不可陷入执着，会伤到自己。”

“好。”周小舟反应过来，猜测守道说这些大概是因为幻境里她差点自我了结的事。

说起来，如果是考官，会在幻境里看到什么？

就在周小舟看着守道，思绪不受控制发散时，九长老的声音传来。

“跟上。”九长老已经往前走了几步，头也不回，边走边交代，“既然你们三个坚持要跟来，就让我少费点心。”

守道转身跟上：“是，师父。”

周小舟没有立即回神，被走过来的君不知拉了一下：“师姐，走了。”

历练的一行六人虽然散了，但现在回到那间屋子的还是六个人。

原来的小姑娘依旧不在，屋子空荡荡的，他们离开时是什么样子就还是什么样子。

守道将翻倒的桌椅扶起来，掌门走向屋角的水缸，舀起水查看，夏木站在门口戒备，而九长老捡起地上的金叶子，斜了周小舟一眼。

周小舟：“……”好像被责备了。

君不知没看见，还趁没人注意小声问她：“师姐，守道师兄为什么也要跟进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