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丢人，后者恶心。不论是哪一样，也无法令人接受。

“囡囡，你妈妈疯了这么多年，都是我和你父亲在全力照顾，嘉艺的父亲跟我感情不和，早就离婚了，我和你父亲共处这么多年……确实不该这样，但是我们控制不住感情。”

“然后呢？”路千宁特别不了解，这会儿汪玉嫣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这些话是什么心理。

让她理解，让所有人都理解他们两个惺惺相惜吗？

“没有什么然后不然后，我和你父亲不求能一直在一起，也不求光明磊落，为了不给汪家丢人，我们愿意一直这样下去。”

汪玉嫣一脸的‘悲痛’，好似做了多大的牺牲。

路千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汪家挡着你们两个修成正果了？你们都是为了汪家的颜面才不把关系公之于众的？可，汪家的颜面也是因为你们丢的啊！”

“你……”汪玉嫣一噎，还想说什么时猛地被秦明成拉住了手腕，“别跟她说那么多了，她懂什么？向来不以公司的大局为重，不以家里的情况为考量，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插手汪家的事情。”

“我不仅不配插手汪家的事情，我还不配继承汪家的财产呢，是吧？”路千宁的声音冷下来，“据我所知，我妈妈去世的时间不是很久，你们两个敢说你们是什么时候纠缠到一起的吗？”

一句话，怼的沙发上坐着的老男女哑口无言。

个个面色羞愤。

路千宁明眸里倒映着两人可耻的表情，“如果我没有猜错，嘉嘉是你们两个生的？对吧。”

他们沉默。

“我再猜一猜，你们让汪嘉艺娶叶歆凝，是为了向外婆表忠心，让外婆放心你们没有利用汪嘉艺去拉拢势力，而是让汪嘉艺娶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对吧？”

他们依旧沉默。

路千宁自顾自的说着，“公司也没有面临破产，没有一个月赔两千万，这都是你担心我觊觎汪氏财产的借口，对吧？”

一个又一个的事情被一下子戳破，她心里畅快不已。

但对面那两人面色青白交加，简直不要太精彩。

“给你们两个选择，离开汪家，双宿双飞，我可以给你们一笔钱。或者——继续这样下去，只要你们确保能一辈子不让我抓住证据就行。”

路千宁胜券在握，已经不指望抓她爹的奸了。

嘉嘉一个大活人就在这里摆着，但凡给嘉嘉和秦明成以及汪玉嫣做个亲子鉴定，就什么都能说明了。

但是，这件事情她不好跟汪老夫人说。

嘉嘉的存在证明汪玉嫣和秦明成在二十多年前就在一起了。

同样都是女儿，也不知汪老夫人能不能接受汪玉嫣做出这样的事情。

汪玉嫣也想到了这一点儿，所以她有恃无恐，“路千宁，你算什么？汪家不是你能掌控的了的，如果你能乖一些，我们给你足够的钱花，其他的你就不要想了！”

“可是汪家的规矩摆在这里，汪远都是我的，我凭什么只要足够花的钱就够了呢？”路千宁一点儿也不让份，“你们是在cpu我，让我觉得我从一个普通人变得有钱花就该知足，却让我放弃整个汪家。”

显然，她这是不同意的意思。

秦明成气的霍然起身，“你外婆身体这个样子，如果我们闹的不可开交对她没好处，如果你不想她有事儿，就不该继续胡闹！”

“你们也不想外婆出事儿吧。”路千宁一语戳中重点，他们之所以绕这么大圈子这么忌惮汪老夫人，绝对是因为汪老夫人手里捏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