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森怀差点儿没哭给她听，「听你这语气，你肯定知道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但是她既然躲起来了就有她的理由，而且她躲的是你不是我，我一会儿给她打个电话，打通了的话给你保平安。」路千宁挂了电话，就给张月亮打过去了。

电话很快被接起，张月亮了然于心的问，「姐，吴森怀给你打电话啦？」

不然，路千宁不会半夜三更的给她打电话。

「他找不到你。」漆黑的房间里，路千宁手机光亮折射出些许光芒，她看了看熟睡的跑跑，起身出了卧室，「丢下离婚协议书，人就跑了？」

张月亮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说，「我不想让你们再为了我的事情操心了，本来想把事情都搞定以后再说的。」

卧室外光线昏暗，路千宁的声音也很小，「搞定？你打算怎么搞定啊？」

无尽的沉默，隔着话筒蔓延开，静了十几秒，张月亮才说，「我想离婚，我想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我只是打电话关心一下你的状况，没有要插手这件事情的意思，这件事情是你和吴森怀的事儿，你可以不跟我们任何人商量，只告诉我们结局，但你不能这么对他。」

路千宁也算了解吴森怀，人看起来不靠谱，但是遇到事情从来不马虎。

张月亮丢下一封离婚协议书就离开，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他现在不够冷静，想等他冷静冷静再谈。」张月亮的声音很清醒，这都很晚了估计她还没睡。

路千宁拢了拢长发，看了看窗外皎洁的月光，「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儿休息，如果真处理好了搬回来住吧，每天忙工作下了班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妈知道了会心疼。」

张月亮赶忙说，「你先别跟妈说我要离婚。」

「知道，放心吧。」路千宁安慰了她两句，至于她身体的状况，只字未提。

隔着手机，很多话都说不出口，改天见了面再说。

——

翌日下午两点钟，霍氏顶层的会议室里。

路千宁阔步流星的进来，两个已经在等她的高层立刻站起来，微微颔首，「路总好。」

「不用太局促，坐下就行。」路千宁一笑，在两人对面坐下，双手穿插着放在桌面上，抬眸看着两人，「这几天之内，应该也有人跟你们联系挖你们跳槽吧？」

她这话一出，那两人脸色皆是变了。

路千宁安慰两句，「不要想太多，我就是想了解一下联系你们的人都是怎么说的，许诺了你们什么条件，又或者提出什么要求了？有两个人已经走了，我只是想做出防范措施。」

闻言，那两人松一口气，对视了一眼，这才开了口。

「对方给我们开出比现在高三倍的底薪，并且许诺我们一旦公司在国内立足，我们就是元老级别的人物，每年给我们两个点的分红。」

「但是，他们要求我们把手上的机密资料携带过去，毫无保留的上交到新的公司。」

这两个人跟辞职的两个高层级别差不多，所以路千宁猜应该同一时间都被挖了墙角，只是没走。

她又问了句，「新的公司？这意思是，你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两人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