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龟缩 姚班那位绝了。(1 / 2)

在夏夜熙攘之前 浮瑾 12731 字 8个月前

灿烂的阳光落在窗沿, 宁岁惺忪着眼动了动,才发觉后脑勺一直被他宽大的手掌护着。

这个主题房间的设计真的足够别致,宁岁一睁眼就看到墙上那个巨大的花瓣爱心造型。

她是懵了懵, 才渐渐反应过来。四肢的酸.麻劲浮上来, 连带着昨日的种种让人心气热浮的景象。

谢屹忱摸了摸她脑袋,又低下来在脸颊上亲了几口,模样餍.足而慵懒。

现在怎么已经中午了啊?宁岁鸵鸟般缩在他怀里, 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大脑有些白, 记忆也断续, 怎么洗的澡也不记得了, 至今回想起来宁岁都觉得那应该不是她自己。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她从来都不知道, 原来名字能衍生出那么多称呼,宝贝, 宝宝,岁岁, 椰子公主, 笨蛋小椰, 甚至……椰子乖乖,他把所有叫过的没叫过的昵称都遍历了一遍。

屋外雨声淅淅沥沥, 时时震响,片刻又安静下来,招牌上的霓虹依旧绚烂,从窗户看出去, 这样的时间点,底下的超市也依旧缀着明亮的灯光,人进人出。因为她怕,一点就掉眼泪, 特别会折磨人。谢屹忱手臂上青筋突着,不敢用劲,只有将时间克制地无限放缓拉长,抱着她慢慢哄。

“不行,真的不行……”

谢屹忱发现她是水做的,嗓音都叹得发哑。

真的是椰子公主。

宁岁侧着眸,半张潮软的脸几乎都埋进了柔软的发丝里,一边紧抠着手指一边叫他名字。

这个时节也不知怎会下这么大的春雨。空气里都冷飕飕的。

——“谢屹忱,谢屹忱。”

窗户上沾着滴滴清透的雨水,蜿蜒着小径沿着玻璃那面落下,霓虹倒影染着光。她每叫他一次都像是在讲情话,声音软软的,听着浑身都酥。超市里收银的声音叮咚作响,人来人往,地面积水荡着涟漪,谢屹忱觉得自己要疯了。胸腔里炽.热地跳动片刻不停歇。又怕伤害到她。他们一同看行人躲雨,一把把伞撑开,冷气都被阻隔在玻璃外面。

日上竿,虽说是周末,也太晚了点。

宁岁怕有人找,尤其是芳芳,挣扎着翻身,要去床头柜拿手机。

边拿边问:“几点了?”

听到自己声音的时候,宁岁没忍住闭了闭眼睛——虽然他后面起来给她喂了水,但现在说出来的话都是沙的。

她都不知道后来怎么就浑浑完了,中间缓着休息了一阵,又莫名其妙地开始。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宁岁觉得自己要疯了。

谢屹忱看她费劲,小臂一伸,把她手机给捞过来了。看一眼时间:“十一点多。”

宁岁就解锁屏幕查看消息。

比她想象中好一点,芳芳可能是默认她在睡懒觉,所以在家庭群里始终没冒泡。宁岁就在里面发了个早安。

而后又挨个浏览未读消息。

谢屹忱从后面拥着她,是很有占有欲的姿势,高挺的鼻梁轻轻蹭着她颈窝:“饿不饿?我下楼给你买吃的。”

宁岁发懒,一动也不想动,也不想改变现状:“不要。”

睡醒后说话跟撒娇一样,他嗓音蓦地低沉,往前凑凑:“嗯?”

宁岁也意识到了这点,怕再迟点回应又给这人发挥空间,他是真的很不要脸。

“我是说,点外卖就可以……别麻烦了。”

谢屹忱慢悠悠应了声:“行,想吃什么?”

好久没吃槐安菜了,宁岁食欲瞬间被唤起,睫毛扑簌:“想吃灌汤小笼包。还有豉汁排骨和牛肉鸡蛋肠粉。”

“好。”

“喔,还有奶黄包,或者芝心卷。”

“行。”

“还想喝紫米豆浆!”

“遵命。”

谢屹忱顿了下,兴味道:“今天不要绿色的东西了?”

“……”

他什么时候能不提这个了。

但这一下说中宁岁的心坎,她还真有点想,舔了舔唇:“那就,再来一杯牛油果奶昔吧。”

“嗯。”

谢屹忱紧了紧手臂,低笑道:“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

温热的气息自颈后撒来,宁岁睫毛闪了闪,慢吞吞道:“好像有点多了,要不去掉一两个。”顿了下,开始胡说八道,“毕竟,总得点上你喜欢的棕色流体。”

身后呼吸顿了须臾,紧接着她像被摊煎饼一样翻了个面,正对着他。

谢屹忱一边笑一边将鼻骨压过来,蹭她脸颊:“你不是已经给我点上了?”

咦?

哦,灌汤小笼包,豉汁排骨和牛肉鸡蛋肠粉。

宁岁被他弄得有点痒,也笑:“好像是。”

她想起张余戈说他很会做饭,才发现:“话说,我好像都没尝过你做的菜呢。”

谢屹忱眉梢微扬:“想吃?”

“嗯。”

他凑过来亲了下她鼻尖:“行,下次找机会给你做。”

在等待外卖的间隙,两个人依旧相拥着躺在床上,视线一眼不眨地落在对方身上,热切而悠长。

宁岁发现,关系更近一层之后,是真的会有更多默契,无论身体还是心理,都更加信赖眼前的这个人。

也喜欢黏在一起。

过了会儿,谢屹忱懒懒地坐起来,宁岁问:“怎么了?”

“我去洗衣服。”

宁岁手指微蜷:“……哦。”

实在是太新手了,她从未预料到,昨晚新买的睡裙会被糟蹋成那样,弄得谢屹忱半夜还下楼,去那个24h营业的超市又给她买了一条新裙子。

宁岁想帮他分担一点工作量,也悄悄爬起来:“那你先去,过会儿我来洗吧。”

谢屹忱的视线从她的锁骨拂向脸庞,眼神深沉:“不用,你躺着。”

宁岁欲言又止,总感觉他这意味深长有点什么别的意思。身上是还酸软着使不上劲,她耳尖发热,揪着被子又重新躺了回去。

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宁岁就漫无目的地放空自己。

恍惚间,她感觉腿下好像压着什么,锯齿状纹路刺得慌,顺手往下一摸,没想到摸出两个之前没用完的小包装。

这玩意儿明晃晃的,宁岁差点没拿住。

说实话,胡珂尔买的这个型号,花样实在太多,大号合一,功能炫得要死。

然而她压根没品出任何区别,不管是哪一种,感觉也都是要死了……毕竟是省状元、数竞国家队、ACM国际金牌,宁岁丝毫不怀疑她男朋友的学习能力,但还是在昨天狠狠刷新了认知。

忽然又想起梁馨月在清大球场说过的话——论坛上曾经隐秘流行过一段时间的传言。

性冷淡。

“……”

宁岁无言地望着天花板,不知该找谁说理去。

啊啊啊!这也没一个字是沾边的啊啊啊啊!

-

今天恰好是周六,也没什么课程安排,外卖到了,两人就坐在窗边的小桌子上气定神闲地吃午餐。

宁岁的目光不经意又瞟到了旁边充电插座上搭着的酒店毛巾,想起谢屹忱昨天测试信号的举动,眼神闪了闪:“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有那个?”

他抬头:“什么?”

“摄像头。”宁岁有点不好意思启齿,试探,“……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男朋友懂得多。

还没说完,就听她诚恳发问:“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

“……”

这不废话?

倒打一耙小专家。

谢屹忱扯了下唇,抬手掐住她脸蛋捏了捏,尾音低沉不明地上扬:“——那不然呢?”

宁岁眼眸发着亮,脸颊粉扑扑,拖长音调哦了声。

见这人仍旧视线灼灼看着自己,她故作镇定道:“没有,就是看你还挺熟练……以为你经验丰富。”

谢屹忱绷了下咬肌,耐人寻味地看她。

宁岁刚放下手中的牛油果奶昔,就被他俯身整个抱过来挪到了自己腿上。她差点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谢屹忱的脖颈保持平衡。

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近,宁岁脊背微紧:“干嘛。”

谢屹忱托着她腿,替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这姿势恰好方便他一手揽住她的腰,谢屹忱肌理分明的小臂不由分说地横亘在那,直勾勾地看着她:“硬件专业课上教的。”

“……”

说完压低眸,别有深意:“我经验丰不丰富,你不知道?”

“……喔。”宁岁瞬间偃旗息鼓,缩了缩脖子,顾左右而言他,“那你们涉猎有点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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