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 本王成全(2 / 2)

“主子爷,您还练剑吗?”

郑果子试探着问着,直郡王将剑往郑果子怀中一撂:“练过了还连甚!先前叫傅勒带来的人呢?可准备好了?”

郑果子紧忙抱好剑叫人拿下去细细擦拭,边给主子引路边回道:“叫几位小歇了一晚,今儿已然开始了,只是这法子恐不是一两日就能见效的,还得爷耐心等等才成。”

直郡王什么爷未说,径直过去瞧了,这一角小院原是闲置的,虽是偏些可也是好地方,而今供着傅勒带着几位喇嘛住着,四处布置,略险阴森可怖,一进门便隐隐嗅到一股血腥气,直郡王望着屋里几个打扮怪异之人围着那小人念念有词的样子,心中添了几分信任。

召傅勒来问话,同郑果子的说辞差不多,直郡王也只好耐心等着些,只是他耐心有限,就给这些个人半个月的时间,若是废太子那儿不见丝毫影响,这些喇嘛和张明德也不必好端端的回了。

翌日直郡王仍未出府,却给八爷递了帖子,叫八爷办完差事,入夜时来府上饮酒。

八爷得了消息并未声张,甚至连贴身的奴才都不叫跟着,自己换了身不打眼的衣裳便去了直郡王府上。

兄弟二人关在书房,一会儿传来碰杯畅笑之声,一会儿又隐隐从门缝钻出几丝抽泣,无人知道二人私下商谈,商谈内容更不知晓,只有心人察觉,外头的风向渐渐转了,八爷的呼声渐起。

京中变动事无巨细,六爷俱汇总了叫小枣子亲自去畅春园禀给了他四哥,四爷甫一得知这个,也没甚大动作,反而邀二哥踏雪观梅,烹雪饮茶。

废太子的身子好了不少了,尤其是康熙爷亲自见过他后,像是服了什么灵丹妙药似的,精神头儿一下子就起来了,除了身子弱些,旁的瞧着同往常无异。

他养病养得时间太久了,也规矩得太久了,四爷这头一请,废太子这便来了兴致,要说这风月享受之事,四爷还差得多。

除了赏雪烹茶,若无丝竹歌舞作伴也实在寡淡,畅春园里是养着跳舞拨琴的奴才的,着人请了五六个来,只随便听听小曲便别有风味了。

废太子久没这般高兴了,吃茶还不够,午间用膳都是在外头摆的,吃喝玩乐的时候不觉得寒风瑟瑟,待吃饱喝足了干坐一会儿便觉出冷来。

四爷身强体壮的冷着便冷着,回去了再吃盏热茶手脚就都热乎了,可废太子不然,他久病未愈,岂能受半点儿风,就这仍不知足,偏拉着四爷去赏了梅林,半点儿无圈禁的样子。

待入夜回来了,废太子便觉得身子受不住了,夜半果然又烧了起来。

畅春园这儿康熙爷给废太子留了太医,说是若再身子不妥甭管什么时候都得叫人往宫中禀一句去,四爷自然遵循着。

只废太子不敢叫皇阿玛知道他拉着四爷出去胡闹了,便是烧得糊里糊涂了还拉着四爷的手嘱咐,叫四爷瞒着些,只说他病情反复,不必详说原因。

四爷巴不得废太子如此想,当着废太子的面儿依着人的心意吩咐,这般一来,废太子放心了,外头想知道废太子情况的也早早收着了消息。

直郡王辗转难免一夜,天蒙蒙亮时听闻废太子又病重,连叫郑果子到跟前儿来,亲自捧着金赏了傅勒和几位喇嘛,这才安心睡去。

废太子病中又病,故几日不见好,可索额图的案子却已然审晚了,在府上窝了三四日的直郡王握着索额图的案子,终于有些能抬头见人的意思,入宫求见皇阿玛。

康熙爷并未对直郡王几日未曾上朝置喙什么,只听了直郡王的禀报,当即下旨赐死索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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