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举棋若定(1 / 2)

天工战纪 长风何归 344 字 6个月前

见此裴少桥不愿意配合,祝新年也无法再继续沟通,裴元魁无奈地捏了捏眉心,道。

“我们也不是故意要怀疑谁,只是分析了所有证据之后得出来的结论恰好指向你罢了,既然你认定自己与此事无关,我们也不能诬赖你,那就只能上报总指挥使,看大人如何处理这件事吧。”

被救走的是东营重犯,嫌疑人是秦王的弟弟,人证又是大将军王翦的家仆,这三方哪一边都不是好得罪的。

裴元魁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感觉这已经超出了自己的管理范围,于是打算把重担甩给总指挥使,至少凭兵甲部总指挥使的身份不至于在这三方中间为难。

“那是最好,既如此,我们现在去东营见总指挥使大人吗?”祝新年问道。

“协查搜捕令刚发下去,现在全城都在搜捕逃犯,外面情况复杂,你暂时不宜出营,等我去与总指挥使大人说明情况之后,再看大人打算何时召见你吧。”

裴元魁挥了挥手,让邓昌玉把这群学生带走,学生们本还不愿意走,非要裴元魁给个说法,最后还是祝新年出了声,他们才肯离开。

“今年这届学生可不得了啊,这个祝新年在学生群体中的威信可比我们高太多了,听说他在天工学院的影响力很大,往下好几届学生都很听他的话,这样的人留在西营可是个麻烦事啊……”

望着祝新年远去的背影,白昊轩微微摇头道。

裴元魁对白昊轩的话不置可否,他知道如祝新年这样身份的人是不可能在区区西营久待的,原本是想好好供着,要不了多久祝新年一定会被调走,但没想到来的第一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着实令裴元魁有些提心吊胆。

而且看见堂弟裴少桥如此唯祝新年马首是瞻,这令他更加担忧,伯父裴应犼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若是处处帮祝新年出头,定会得罪不少人,上次回来脸上留疤,这次回来腿摔断了,下次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沉默着思考着白昊轩的话,一时间并未作出决断。

由于全城戒严搜捕逃犯,祝新年他们不被允许离开军营,整个营房中弥漫着一股焦灼不安的气息,邓昌玉看学生们也没心情操练,就做主给他们放了一天假,让他们调整心情。

但因为祝新年无端被怀疑的事,学生们的心情都十分压抑,祝新年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的榜样和依靠,如果连他这样的人都要被咸阳城的人刁难的话,那其他人会遭受什么待遇就不言而喻了。

“咱们的车队被冲撞,咱们的宝珠被人踩在脚底下磨成那个样子,咱们因此被国库拒之门外好几个时辰,致使我们回来晚了还挨罚,到头来变成咱们策划了这件事,这他妈上哪说理去?!”

跟随祝新年一起押送宝物的一名学生愤怒地锤了一下床板,“咚”的一声闷响惊得好几个学生狠狠颤抖了几下。

“我……我不想再待在咸阳了,我想回太平川去……或者去别的地方也可以……”

在挤满了屋子的学生中,有人低声道:“我觉得这里的人在故意针对我们,什么杀鸡儆猴也好,下马威也罢,总之我不太喜欢他们,我不想参军了……”

这名学生说出了许多人的想法,只是大家都没说出口而已,如今有人提出来了,马上就有很多人表示跟他有同样的想法。

“别激动啊,大家不都是为了参军才进入天工学院修习的吗?想想我们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眼看离正式进入兵甲部就一步之遥了,大家别在这个时候意气用事啊。”索天河赶紧劝道。

“我之所以去天工学院修习,是因为我一直认为兵甲部是个非常正直友好的地方,我以为到了这里就可以为国征战、为家族争光,可我没想到首先迎来的竟然是怀疑与猜忌。”

“虽然营尉大人他们一直在询问祝新年一个人,但大家都知道,我们昨天是一直在一起的,包括晚上受罚值夜也在一起,他们怀疑祝新年就是怀疑我们所有人,如果祝新年因此受罚,我们又怎么可能跑得掉?”

那学生十分悲观,低头垂眼道:“还没进兵甲部就背上处罚的话,我们以后在军营的前途也算完了吧?与其如此受人欺负,不如寻个官宦世家去做幕僚家臣,总好过在这里一辈子出不了头强。”

他的话令许多学生都不禁陷入沉思,他们抱着满心的期待在天工学院修习了这么多年,来到咸阳城之后,却发现这里的人对他们的敌意太大了,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这种不友好的做法都令学生们无法接受。

“所以你想去哪里?要不我们一起走吧?我以前也一直以为兵甲部都是尤杰师兄这样亲和的人,没想到来了之后就只有一个尤杰师兄对我们好而已……”

“我也是,带我一个吧,我们一起!”

渐渐地,越来越多地学生举起了手,学生群体中就怕有人带头,原本还只是犹豫不决的学生们被几个带头的学生一怂恿,立马就跟着一起表示要离开咸阳。

“瞎胡闹什么啊?你们才五阶,现在离开咸阳能去哪里?官宦世家的幕僚家臣只招高阶修真者或头脑极聪明的人,你们觉得凭自己的实力能达到那个层级吗?!”

虽然裴少桥也很不满兵甲部的做法,但他更清楚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做人家高官世家的家臣的,五阶学生根本就入不了人家的眼,到时候无处可去岂不是更加可怜?

“我们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吧,反正裴大人是你亲堂兄,处罚谁也不会真的处罚你,就算真有什么事,郎中令大人也可保你此生衣食无忧。”

裴少桥一听人家说他家世就来气,他“嘿”了一声气得不用腋杖直接站了起来,指着那学生道。

“你可真有意思,我好心为你着想,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还被你阴阳怪气说一顿呢?”

反正大家都已经做好离开军营的准备了,谁也不肯让步,只见那学生梗着脖子回答道。

“本来就是啊,你自己不愁退路,又拦着我们不让走,你知道我们留下来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吗?!像你这样出身的人一辈子都没法体会我们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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