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像是会徇私舞弊的人么？”路明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师弟你觉得如果我每年期末考试都能及格的话，会一路从A级掉到F级么？”芬格尔理直气壮道，“要不是迄今为止检测血统最准确的手段还是看龙文共鸣，我的A级血统也会受到质疑的。”
“当然，”路明非微微一笑，“跟我来吧。”
“当然，装备部成功破译了绝大多数苏美尔语，将其翻译了出来，并且写下了这份协议。”路明非道。
“校长不是你叔公吗？您帮我们多跟校长美言几句……”芬格尔一脸谄媚，要不是他长了一张外国人的脸，拖去清宫戏里演太监简直是影帝级别的。
“不是说让我们通过期末考试吗？怎么我们变成武器测试员了？”老唐有些不解。
“期末考试啊，我能怎么帮你们？”路明非扯了扯嘴角。
“非哥，这是啥呀？”芬格尔本能地有种不祥的预感。
路明非：……
老唐感觉自己心脏像是被一支长矛无情洞穿。
老唐和芬格尔的黄金瞳同时亮了起来。
路明非坐在桌后，掏出两份用楔形文字写成的协议，分别放在老唐和芬格尔面前，又摆上一盒印泥：“来吧，一人摁一个手印就行了。”
“师兄，你不用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老唐坚定地摇摇头，“毕竟你的评级已经跌到底了，再怎么跌也无所谓了，但我不一样，我还是A级，我不想直接掉到B级甚至C级。”
打定主意，路明非心中微动，穿越之力发动，消失在原地。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情况，路明非决定即便穿越之力还差一点点才能充满，但他也要提前去托尼的世界，这样回来之后，整个寒假的时间都让穿越之力充能，等寒假过去之后，他们返回学校，他再回自己的实验室进行下一次穿越。
“那应该也没有‘遗体’这种词吧？”芬格尔确认道。
“师弟啊，你还是太年轻，”芬格尔抱着路明非的另一条腿，暂时停止了嚎哭，看向老唐，“谁跟你说一次只能降一级的？”
“怎么能算了呢？那你们的期末考试怎么办？”路明非大手一挥，“我刚刚突然想到了一個不违反校规，也能让你们轻松通过期末考试的办法，而且成绩保底是B，甚至可以是A。”
“你们也可以选择挂科。”路明非双手在下巴前十指交叉。
更奇特的是，虽然他能感觉到这些声响是外来的，但它们又不像是从耳朵里传入他脑中，而是跳过了“听”这个环节，直接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但让参孙在老家和自己见面，自己“失踪一天”被注意到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据他所知，高等龙类的视野可能会有着热成像仪一样的效果，万一参孙恰好在他穿越那天，朝他家看上一眼也是件麻烦事。
“唐师弟……你不懂……”芬格尔带着一丝侥幸，看向路明非，“师弟，协议里提到的关于遗体的部分，不是什么很过分的条款吧？比如如果死在测试里，允许装备部把我们的遗体当成实验素材之类的……”
“这个成绩你摆出这么自豪的表情是为什么！”路明非捂脸，“我救不了你，而且你都已经是F级了，不如再降级一次，说不定学院会为你开辟出史无前例的G级？”
“师兄你怎么了！”老唐大惊失色。
要说这是某个隐藏在暗处的精神类超能力者在影响他，似乎也不太像。
老唐毫不犹豫地把大拇指在印泥里按了一下，然后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般，将一个鲜红的指纹印在了协议上的空白处。
随着白雾弥散，老唐和芬格尔总觉得背后似乎有一层刺骨的寒意。
“上帝保佑，我的期末考试不要挂科。”
……
“非哥你说巧不巧，我跟老唐不仅是同一考场，而且监考老师还是一个追求你的贝奥武夫家族的女族人，只要你去帮我们跟她说说好话……”芬格尔一脸猥琐。
“这些都是芬格尔师兄的主意！非哥我完全不知情！”老唐大喊，“我们可是好兄弟，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不仗义的想法呢！”
他尝试着集中精神去分辨其中的内容，杂乱如线团的低语顿时像是被抽丝剥茧一样，变得清晰了许多。
“上帝保佑，我能得到玛瑞卡的喜欢。”
“老唐没上过课，一直在跟高廷根族长学习炼金术，期末考试会挂科可以理解，”路明非低头看着芬格尔，“师兄伱为什么也来求我。”
还不如让参孙去自己的老家等着，至少不会显得他行踪奇怪，而且有必要的话，在找奥丁时参孙也算是个苦力和参谋。
因为路明非能感觉到，自己只要念头一动，就可以屏蔽这些声音——而且他刚刚尝试了一番，也确实如此。
“让你们两个通过期末考试的方法呀。”路明非道。
而他自己离开学院去取，也显得有些奇怪，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随着全息屏幕关闭，路明非感觉自己耳畔像是多了一些细碎的声响。
“不长，到放假为止。”路明非道。
“什么协议要用苏美尔语写，”芬格尔摸了摸后脑勺，“我记得上次被人诓骗在看不懂的协议上签字，还是在入学的时候，古德里安教授给了我一份完全用古拉丁文写成的入学协议，上面说如果我死了，会用飞机把我的遗体空运回家乡……”
“那段是免责条款，大概意思是‘不保证测试员能留下完整的遗体，或者部分遗体’。”路明非道。
“什……什么测试员？！”芬格尔的表情像是刚刚被迫在象姑馆入职了。
站在熟悉的办公室里，路明非松了口气。
“喂……非哥你倒是反驳我一下啊……”芬格尔额头见汗。
芬格尔大惊失色：“师弟你可要想好了，这协议一看就有诈！”
而在来之前，他也提前跟小天女和零说过了，自己今晚不回去了，让她们吃饭睡觉都不用等自己。
“为什么我完全看不懂上面的字？”芬格尔挠头。
“非哥啊！下周就是期末考试了，我来学校就上了一天课，什么都不会，你不会看着我挂科的对吗？”老唐抱着路明非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听芬格尔师兄说过了，考试成绩太差是会掉级的，我要是正常考试，肯定从A级掉成B级。”
“当然是信徒们对你这位上帝虔诚的祈祷了。”小魔鬼坐在办公桌上，笑嘻嘻道，“怎么样，哥哥，被信仰的感觉如何？是不是有点烦？”
因此为了确保自己穿越时失踪二十四小时不会被发现，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在假期穿越。
“快签吧，不是什么卖身协议。”路明非道。
“当然了，去帮你们找监考老师求情是肯定不幸的，人家好歹是贝奥武夫家族的成员，怎么可能会这么没有原则，而且退一步讲，就算人家答应了，咱们也是违反校规，我身为校长的侄孙，肯定不能做这种带头破坏校规的事情，对吧？”路明非笑眯眯道。
穿越之力离完全恢复还差一点，但下周就是期末考试了，期末考试之后就放寒假，寒假时他要跟楚师兄、苏晓樯还有另一个仕兰中学出身，现在在北大预科班上学的混血种，一起执行学院的任务，调查自己的城市。
路明非沉默。
芬格尔眼神空洞地叹了口气，挣扎着站稳：“那具体的工作时间……”
可恶！我在你们两个混蛋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非哥，我现在反悔是不是来不及了？”老唐颤颤巍巍地问道。
在这期间他突然莫名其妙消失一天被发现的可能性会大增，尤其他老家那座小城里真的有奥丁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还跟楚师兄有关系——
就在芬格尔犹豫时，老唐一咬牙：“我签！”
作为托尼钦点的复仇者联盟基地后勤事务最高负责“人”，整个复仇者联盟基地，几乎每一处地方都有贾维斯的终端进行控制。
“是，先生。”贾维斯道。
“太好了！师兄我们没事了！谢谢非哥！”老唐一脸开心。
上帝？信徒？祈祷？
路明非看着有段时间没见面的小魔鬼，陷入了沉思。
这下，我好像真成上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