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色的衬衫，深蓝制式的长裙，腰间缀着流苏，是时下年轻女孩喜欢的款式。剪裁不显身材，只让人看起来充满精气神，颇有青春之姿势。

只是闵如的脸与这身衣服甚是违和。化妆镜中，即使卸去妆容，一张素白还略带婴儿肥的脸，眼神中的疲乏世故还是让她与少女远去了。

孟素曾说她的眼里有光。在她弹琴时，唱歌时，在她成功让客人下单偷偷看向孟素时，在她谈论她的想法，在她分享她的天马行空时。

门开了。不给闵如许多思考的机会，薛鑫进了房来。

薛鑫站到闵如身后，镜中男人的脸出现在闵如头的右后方，双手随即搭到闵如的肩上。

“你做什么？”闵如厌恶地想掙开，却被薛鑫紧紧按住；薛鑫注视着镜子里的闵如，说：“妹妹，你是我的。”

“你不是叫我妹妹吗？”

“淼淼，我从未把你当过我的妹妹。”

“哈哈哈哈哈哈哈，”闵如仿佛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我是你的。薛鑫，你是要娶我吗？”

薛鑫微微一愣，眼珠动了动，闵如借机把他的手狠狠甩开，双手抱胸退步站到一旁：

“加流苏的制式裙，我猜莫将军的女儿莫妮卡，就是你的未婚妻吧。”莫妮卡低头看了一眼裙子，笑了笑：“上个月在我店里定制的。”

“你还是这么聪明，”薛鑫垂着眼眸，神色晦暗不明，“可你知道吗，男人想得到一个女人的方式，不需要那么复杂。”

说罢，不等闵如反应过来，薛鑫将她一把抱起。

闵如惊呼一声，挣扎着猛地拍打薛鑫的后背，最后被薛鑫一下丢在床上。闵如手脚并用像床头退去，薛鑫已从床尾爬上来。

“我可是妓女，睡过我的男的我自己都数不清，”闵如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喘着粗气嘲讽着；薛鑫丝毫不为所动：“妹妹，以前的事不重要，就算有也不是你自愿的；你跟我，以后你跟我，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够了！”闵如再顾不得什么冷静，一巴掌甩在薛鑫脸上，“你这个虚伪的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不念着我父亲的的恩，得了他的姓抢了他的财产还害他女儿，为了利益连亲兄弟也可以陷害…，薛鑫，你就是个畜生！”

“妹妹，我说过了，你的事，我很抱歉，这一掌跟你受过的伤害比根本不算什么。但是明周是我的兄弟，你以为我想害他？督军一开始就想拿他性命，要不是我拖着只让他放权，他能活到今天？…算了，多说无益，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言罢，薛鑫欺身而上，到底是当兵的，一只手便将闵如双手牢牢困住。薛鑫俯下头，又硬身体压制住闵如踢打的双腿；闵如紧绷的防备神经顷刻被击溃，再也无法控制，哭喊，咒骂声充满了房间。

又逢雷雨，夜幕之中不见一点星光。长夜漫漫，厚厚的乌黑云层，掩盖住无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