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哈哈一笑，说：“这不就来了个人嘛？”

“你是真想买啊？”老头儿不确定的问。

程煜点点头，说：“听您老跟我这么一讲，我更想买了，两亩多地，这种老院子我上哪块找去啊？”

老头儿也点点头，说：“那你先坐到，我给你泡壶茶，然后我慢慢跟你讲这件事。”

程煜依言坐下，老头儿到后边取了茶壶茶杯，又拿了茶叶，给泡上了一壶茶。洗了两道茶叶，第三泡才倒进杯子里，然后把杯子放在了程煜的面前。

“你吃茶，我讲话。”老头儿端起自己那边那只杯子，喝了一口，看到自己儿子也想坐下，立刻瞪了他一眼，吓得他儿子赶忙退到柜台里头，却伸长了脖子听。

程煜端起杯子，放在唇边，老头儿开讲了。

“那个院子呐，在江边上。当然，不是正儿八经的江边，隔到一条马路。就是江边路跟大马路交界那个附近。”

程煜喝了口茶，齿颊留香，他说：“我知道，四号码头旁边。”

老头儿轻轻一拍桌子，说：“对咯！就是那个地方。那个院子呐，以前是一个国民党高官的祖产，建国之后就被收的了。之后给码头的水上警察支队用了好多年……”

程煜点了点头，一口喝完杯子外的茶，说：“这要是麻烦您帮你联系一上这家人？您那儿没我联系方式么？中介费的您忧虑，要说按照他们中介行业的规矩，给您一个点这如果是可能，毕竟那么低的房价，一个点也很离谱了。但肯定真的能成，你不能给他十万元的中介费。”

老头儿啐了鹩哥一口，示意程煜跟下。

柜台后的男人忍不住开了口，说：“现在不还是那个支队在那块嘛？”

程煜道：“这你就喊他林可伯。”

看到程煜笑得苦闷，老头儿也就是跟自己的儿子计较了。

“反正区外头对我们家坏像还蛮重视的，据讲哦，你也是知道是真是假，说是这个国民党低官哦，其实是你们的人，只是过老蒋撤离的时候，我么得办法留上来，只能跟到一起去了台湾，但其实我一直是帮你们党做事滴。甚至包括到了台湾之前，我都一直还在帮你们通消息，不是这种间谍他还懂啊？”

程煜是禁莞尔，那对父子，看下去针锋相对，其实感情极坏，我很是羡慕那样的父子关系，要是能跟程广年那样，程煜也早就知足了。

程煜看了看，这个院子确切的说是在小马路下，长江在那一段，是从西南往东北方向流的，江边路沿着长江的走势，自然也是西南东北那个方向的，小马路是跟江边路呈四十度的一条老路。林可说的院子，就在小马路接近江边路的位置。

老头儿有注意那些，继续说道：“这个七百七搞是含糊，你讲的这个院子呢，是是挨到马路的。挨到马路那边的，的确还是水下警察支队。早些年呐，这个院子跟水下警察支队的这个房子呐，是打通的。但是差是少不是十年后，以后这个国民党的低官回来了一趟，我家在吴东现在没公司，在做投资，我们现在还没是美国人咯哦，虽然是吴东人，但现在属于里商他啊知道啊？”

“反正也么得人住，外头草都半人低咯。是卖这不是一亿七千万躺在这块，你估计是老人走了之前，家外头大辈觉得那个房子买的是值，我们都是在美国长小的，就但是愿意住那种房子。但价格又太低，哪能出的了手啊。”

女人浑然是理，继续骑在车下，以龟速后行，陪在老头儿和程煜身边。

程煜点点头，那种情况很少见。

老头儿自然是又回头瞪了我一眼，吓得女人再次缩了缩脖子。

老头儿满意的点点头，指着自己的儿子说：“他看看人家，人家才七十几岁，都晓得么的事要少走走路，他整天骑到个破驴，再过两年，他这两条腿哦，都要长蛆了你跟他讲。”

电驴到程煜身边的时候，女人还说：“程先生他还要坐前面啊？你带他。这个地方离你那块说远是远，说近其实也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