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晋江独发】那个修仙就是逊啦 【晋江……(1 / 2)

大概是写小说的人, 日常闲谈之间都能聊点什么不太日常的东西。

罗诗琴并不多喜欢写修仙小说,但和笔友也会聊一聊最近网络兴起的梗,探讨最近读者们的喜好偏向, 为自己下一本小说打题材基础。

关于杀妻证道这个梗, 笔友不止一遍吐槽过,说什么那群作者为了突出主角修仙艰苦, 简直什么烂东西都要写出来,就像是给读者面前摆了一坨不知道是什么的屎堆,往上面浇点颜料就美其名曰写作艺术更具体的吐槽,罗诗琴就不再多想,免得自己在这种严肃的氛围中绷不住笑出声来。

闲来无事,笔友就揣着什么是无情道这个问题来骚扰她。

“别码字了, 快说说你的看法。”

这个问题罗诗琴也了解过一点。

“看法说不上,”她被振动的手机吵得没办法敲键盘,无奈地发了条语音过去,“就拿前人的研究结果聊聊吧。”

“所谓的无情道, 其实也可以称之为无形道。”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1”

从墨如深海的天空劈下了一条笔直的闪电, 短暂地照亮了这一片沙滩地。

风依旧呼啸, 推涌着江面,带着寒气的江风像是一排嵌着长针的海绵, 一阵一阵扎入汎祭的脊髓。

他脸部的肌肉抽搐, 一半在竭力大笑,一半在痛苦哀嚎。

“大道无情, 运行日月。2”

耳边有风声,有水声,有哀声。

但尚开烬看向不远处的那个人, 此刻耳边只有她的声音。

“大道无名,长养万物。3”

罗诗琴“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4”

她眉眼微垂,声音冷冽。似乎上天也被她的话所感染,由远及近发出阵阵雷音。站在沙滩上的女人,像是从天上往人间门投下一瞥的神仙,面容慈悲又含着哀愁。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5”

她看着被困在符纸中央的青年,唇齿相碰,吐出一个字“贪。”

“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6”

说到底所谓的无情道根本不是什么让人断情绝爱,而是让人清静养神,更加专注于自身的修养你总不能从字面意思来理解无情道吧难不成你的文化水平只够允许你读出字音吗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自行篡改意思的那群人男尊女卑7、无奸尖不商8、富贵险中求9等等一系列古语,不就是在断章取义,取的就是自己最想要的意思吗

老祖宗都得高呼一声玩得真花。

杀妻证道就更加离谱了。

修习无情道的人,会杀掉自己身边的人,最终只剩自己,沦为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哪个正常人会想出这么没品的东西

你的心已经死了,你的手还没僵你还会杀妻灭子,可怕得很

打着无情道就该断情绝爱的旗号,做一些满足自己私欲的事还冠冕堂皇地大喊着“因为我爱她才要杀了她”“我爱她我不能失去她”,你在自我感动给谁看呢

风越发的冷冽,吹起来像刀割一样。

罗诗琴攥紧了手中仅剩的两张符,只觉得格外讽刺。

以往从写小说的角度看,作者写下的只是平面性的角色故事。可现在,罗诗琴确切感受到了,修炼这种邪门无情剑道的可悲以及对义务教育普及的强烈认同。

尚启寒所独创的无情剑道简直就是一坨垃圾,还耀武扬威的非得披上一层学术外衣。

而他教出来的徒弟也又傻又蠢。

她右手捏符,眼神锐利如刀锋,她冷笑一声“你们的恩恩怨怨我不关心,也不要舞到我的面前。”

“现在,带着你们的东西,给我滚出这个世界”

像是响应罗诗琴的话一般,刹那间门,高天之上降下惊雷阵阵

“离开”

汎祭嗬嗬笑了两声,看向罗诗琴的眼神随后移到了尚开烬的身上。

“可不是我要来到这里的啊。”

他脸上的肌肉跳了跳,笑道“我的好师弟,你还记得来到这里之前,你在做什么吗”

被他问话的人强忍着头痛,眼神不善地看着他。尚开烬哑声道“是你,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

“呀,”汎祭嘲讽一笑,“看来我们都是同一路人呢,总会把责任推卸给他人。”

疯了的汎祭似乎除了曲之微就没什么在意的了。他阴阳怪气道“我可没力气对你的脑子做点什么,你也别想把杀人的矛头指向我。”

“我只不过是杀了尚启寒那个老混蛋,还有和他狼狈为奸的一群蠢货罢了。”

罗诗琴微眯着眼,注意力不断在寻缘问道的目录页和章节内容上滑动。

尚启寒作为剑宗宗主,培养像汎祭和尚开烬一样的修者这种行为,在她看来和变态版科学选种一样。

最开始,尚启寒作为第一个践行杀妻证道的试验品,自觉自己快要成功了。但样本太少,不足以批量生产。

所以他开始选种。

修仙界已经很少出飞升的大能了。

她从汎祭的这句话推测出了更深黑暗的真相整个修仙界或许都知晓尚启寒做的这个实验。

有多少修者参与和被参与了呢

罗诗琴暗骂一声。

这都是一些什么义务教育漏网牛马

你个小学思想品质都不达标的家伙转头就跑去参与违法违规的人体实验研究,几个爹啊,能这么造

“别这样仇视我,师弟。”

汎祭悠悠开口“我原本是来帮你的。”

“你看,我帮你杀了尚启寒那个老混蛋,以免让你重走我的老路。”

“我又帮忙杀了那几个修仙界的蛀虫,让更多修者不被牵扰。”

“我都把笼子给你打开了”他拖长了声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你怎么还像失去了鸟妈妈的蠢货,一个劲地往笼子里钻啊”

“砰”

他召出本命长剑,那是一柄闪着斑驳血色的骨剑,随后不顾高压电流,手握长剑,一剑又一剑地劈向围在周身的符纸。

“你以为你比我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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