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们住一起?(1 / 2)

祸水 玉堂 5331 字 10个月前

纪席兰在梁延章怀里啜泣,“我不管梁璟,别人背地里骂我是恶毒继母,人言可畏,你会一直信我吗?”

梁延章安抚她,“我不信你,信谁。”

“文姬姐比我早嫁给你,这些年你根本没忘了她,是她背叛你,你抹不开面了,不然你哪舍得离婚啊。”纪席兰抽开身,怨气十足,“她住进老宅,你们朝夕相处,你心疼不心疼?”

梁延章打手势示意何桑落座,一双眼盯着她,心不在焉哄纪席兰,“分开二十多年了,你吃文姬的醋?”

“我不吃文姬姐的醋,我吃小姑娘的醋,你现在——”纪席兰一扭头,发现何桑站在后面,她眼眶内汪着的泪倏地凝住。

何桑上前一步,“梁夫人。”

她没应声。

梁延章一边脱外套,一边解释,“华诚集团老宋的亲侄女订婚了,未婚夫是省话剧院的演员,我过去看了一场,那小子人高马大,很精神。”梁延章随手将外套交给保姆,很坦荡的样子,“正好何桑在,你不是和她投缘吗,我带她回老宅陪你解解闷。”

这句点醒了纪席兰。

顺着梁延章,他称心如意了,自己的地位也更牢固。

她立马恢复笑容,“其实我是不了解小何,上次接触完我心里也稀罕她。延章,你怎么不打个电话通知我呢?我安排小何爱吃的饭菜。”

梁延章对于纪席兰的贤惠识大体非常满意,“去饭店吃,我订了粤菜的餐厅。”

“你对小何啊,真是周到。”纪席兰拉住何桑的手,“爱吃粤菜?”

“我不挑食...”她整个人拘谨,“也吃不多。”

“可要多吃些,你太瘦了,以后备孕,养胎,哺乳,必须好好调养,很辛苦的。”

何桑莫名不自在,纪席兰的大度,关怀,仿佛故意演给梁延章瞧的,而且她的姿态,大房味儿太浓,不对劲。

梁璟的司机老杨跨进玄关,凑巧目睹这一幕。

他假模假样地咳嗽,“梁董,夫人。”

梁延章喝了一口茶,掩饰不住的高兴,“梁璟今晚回老宅?”

“梁秘书长临时有紧急公务,不回。”老杨毕恭毕敬转达梁璟的指示,“我来接何小姐。”

纪席兰闻言眯起眼,“梁璟让你接的?”

“自然是。”老杨回答得谦卑客气,“否则我哪敢擅自从梁家接人呢。”

梁延章却彻底不笑了,“梁璟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听吩咐,至于其他,不如梁董亲自去问。”

梁延章摩挲着手腕的佛珠,不疾不徐看纪席兰,后者亲昵揽住何桑,“你告诉梁璟,小何在老宅,我会照顾好她,一个大男人接她干什么啊,孤男寡女的,梁璟一向注重声誉,我记得他极少和女人来往的。”

老杨开始冒汗,纪席兰寥寥数语勾起了梁延章的猜忌,霁月光风的梁璟像一株清高出尘的天山雪莲,他比任何男人都应该按部就班门当户对,与同样高不可攀的女人结为连理。前脚回国,后脚就“沾”了戏子,梁家万万不容,对长子寄予厚望的梁氏集团也不容。

纪席兰有两把刷子,玩出了四两拨千斤的水平。

“梁秘书长在整理翁琼夫人的遗物,得知何小姐在老宅,请她当面一叙。”

梁延章不肯放人,端坐着一言不发。

老杨没工夫耽误,“梁董,知子莫若父,您最清楚梁秘书长,他时间观念很重,他命令我六点前带何小姐去3号院,假如超时了...”

后半句点到为止,留了悬念。

梁延章已年过六十,身板丝毫不佝偻,他此时又挺了挺,“带走吧。”

纪席兰全程没再插嘴,目送何桑跟着老杨离去。

梁璟的3号院,何桑来过一回。

开门的是男保姆,今天再来,门没锁,客厅空空荡荡,二楼有窸窸窣窣的对话声。

她迈上楼梯,直奔声源处。

门敞了三分之一,靠墙垒砌了一组红实木的书架,像是书房。

何桑正要敲门,无意一扫,举起的手又悬在半空。

桌角是男人修长笔直的腿,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缓缓蹲下,“你会留在国内吗。”

梁璟一手虚虚地握拳,搭在桌上,另一手翻书,拇指捻了一页,“没定。”

女人哀求,“那你能带我出国吗?”

梁璟心无杂念看书,“什么理由带你。”

“梁老师。”女人忽然脱掉开衫,又松开发髻,微卷的长发流泻而下,一张清丽素雅的面孔,“十年前,我为了你报考国际关系学院,我想接近你,成为你的助手,爱人,选择了这条路。你试着喜欢我,接纳我,好吗?”

梁璟皱眉,拿起散落地上的衣服,眼神回避着女人,手披在她肩膀,“你再这样,永远不准踏入这扇门。”

女人无助又无望,弯腰伏在他膝间,视死如归的热切,“你知道我有多么爱慕你,痴迷你吗。”

何桑捂住嘴,没发出一丁点声响,蹑手蹑脚后退。

梁璟略侧过身,平静得没有波澜,“你不该爱慕我。”

“爱慕是无法克制的,它是丧失自我的激情。”女人含着泪,“梁老师,你总要结婚生子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何小姐,您没进去吗?”

老杨一开口,惊扰了书房里的一男一女,梁璟望向书房门,四目相对,何桑手一抖,门完全推开,“我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

他审视老杨。

“我接到大使馆的电话,询问您明年是否连任,让何小姐独自上楼了。”

梁璟神色漠然,“你先出去。”

这话,是冲女人。

她匆匆穿好衣服,不死心仰起头,“梁老师——”

“你还要胡闹吗。”梁璟脸上没多大的情绪,加重了语气。

女人憋回眼泪,走到门口,又停下,直勾勾打量何桑。

梁璟的私宅竟然有第二个女人进来。

她和他相识十年,也是费尽了心机得到一次半次独处的机会。

没有女人比她在梁璟的身边更久了。

“许姑娘?”老杨喊她。

女人不由一颤,“杨叔,能麻烦您送我一趟吗。”

老杨征求不远处的男人,梁璟点了下头,“送她。”

他们离开后,书房只剩何桑与梁璟了。

男人眉目极为寡淡,倒是彬彬有礼,“喝什么。”

“我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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