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于倩跟前，谁都没跟她说话，宋昭礼双手抄兜沉默，纪璇则是拉住了陈沐的手。

陈沐抿唇，原本无波无澜的脸上在看到纪璇的刹那红了眼眶。

纪璇，“到底怎么回事？”

陈沐摇头，没说话。

瞧见陈沐的样子，纪璇了然，转头去问于倩，“阿姨要喝水吗？”

阿姨，不再是大伯母。

因为她跟宋昭礼已经离婚了，介于上次被于倩讥讽的前车之鉴，她学聪明了，不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于倩板着脸，“不喝。”

说完，于倩又小声嘀咕，“猫哭耗子假慈悲。”

这会儿已经夜深，楼道里安静如斯、落针可闻，于倩的声音不高不低在场的几个人都能听见。

纪璇听到了，仿若未闻，用手拍了拍陈沐的手臂说，“陪我去买瓶水。”

陈沐，“嗯。”

陈沐话毕，纪璇带着她离开。

谁知两人刚走两步，身后忽然响起于倩刻薄的声音，“铭复现在生死未卜，你居然有脸去买水？你……”

于倩话说至半截，宋昭礼一记冷眼朝她扫了过去。

接收到宋昭礼的目光，于倩一个激灵，余下的话噎回了嗓子眼。

宋昭礼嗓音低低沉沉，平静无起伏，“去买水。”

纪璇，“嗯。”

片刻后，纪璇跟陈沐乘电梯下楼。

随着电梯徐徐下降，纪璇出声问，“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陈沐红着眼眶说，“他逼我就范，我又捅了他。”

又这个字，任谁听了都头疼。

纪璇无奈抬手捏眉心，“你这是想要他的命？”

陈沐将唇抿成一条直线说，“我这次没捅他身上致命要害，捅的是……”

是什么，陈沐没直说，但纪璇从她的表情已经能够猜出。

是宋铭复的老二。

纪璇汲气，“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陈沐声音发哑，“我就是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