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坐您旁边。”

“干嘛？”

“一起听曲啊！”

李小牙斜眼：“你确定？”

麻子反问道：“不然呢？”

“……”

李小牙不好点破，黑着脸：“不要靠我那么近，太热了。”

“好的。”

程白羊看向李小牙坐的位置，很靠近围栏，不是太安全，摇头笑道：“你们不怕翻进江里吗？”

麻子嘿嘿一笑：“这里风景好。”

罗奔、王二等人站在细川绫斜对面，同样能看到细川绫的大白腿，而坐在正对面，被三味线挡着，看到的风景并不会更多，因此很是狐疑：“我们这里的风景也很好，你们那里能看到更好的景？”

李小牙虎着脸：“看不到更好的景，但有机会看到真理。”

“……”

程白羊等人皆一头雾水：“真理？”

李小牙意味深长的道：“实践出真理，而我们正在进行考证。”

但真理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细川绫很擅长隐藏真理，李小牙硬生生听她弹唱了数曲，返回船舱了，仍没有发现一点真理，只能追回船舱，锲而不舍追寻真理。

寻求真理之路，一向崎岖，必须坚持。

……

……

京师，御书房。

嘉靖翻开李小牙从贵州发回来的加急奏折，一如既往皱了一下眉，李小牙的字迹在所有上奏官员中可以说独树一帜，想造假都很困难。

不费一兵一卒，利用联姻，平了苗疆之乱。

嘉靖心头大悦，表面却很淡然：“李小牙利用联姻，平了苗疆之乱，你怎么看？”

候在一旁的黄锦微笑道：“很高明的手段。”

“你也觉得高明吗？”

“圣上不也一样吗？”

“你不担心苗族各部联姻后，形成统一吗？”

黄锦摇头道：“即便是亲兄弟，分成三家后，再合成一家，也只会貌合神离，何况只是姻亲，苗族各部即便联姻，也仍是各自为政，不可能统一的。”

嘉靖点头问，询问道：“你说我该赏李小牙什么呢？”

黄锦顺着嘉靖的心意道：“李小牙为朝廷办了那么多差，却只是继承其父之位，为免其寒心，您该给他升官了。”

嘉靖微笑道：“拟旨吧。”

黄锦欣然一笑，皇上早就想升李小牙的官了，先前调李小牙协助俞谏平叛，就是想让李小牙领一个大功，名正言顺升官，没想到却受到朝中诸多官员“阻挠”，联名举荐李小牙前往苗疆平乱，皇上无可奈何，只能同意临阵换帅，为免肥水外流，便让仍显稚嫩的陆炳去接手了。

朝廷正在对苗疆施以怀柔之策，不宜出兵平乱，因此苗疆之行很是凶险，想要平苗疆之乱，更是一件难事，若是处置不好，导致苗疆叛乱，没有功劳就算了，还会受到责罚，轻则贬官，重则问斩。

谁曾想李小牙却轻而易举平了苗疆之乱，让某些人的算盘碎了一地。

反而是王堂之乱，至今仍未平定。

嘉靖很想将李小牙调到京师锦衣卫，但京师锦衣卫已有陆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