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祭祀大典(1 / 2)

殃君 傅安良 5200 字 9个月前

百姓恐慌了。若是之前只杀四品以上的大官,那么与百姓没什么干系,大家害怕是害怕,可不会乱。如今却杀了普通百姓,可见人心惶惶。

不应该啊,理应韩云就是控蛊之人,她在牢房里更不可能控蛊,怎么还会有无辜的百姓受害呢。

不好的消息接踵而来。

苏凌的桌上出现了一封信,信上写的是与第一封信无二的内容,只不过说的是杀人的人数会增加,若是不举行祭祀,它会杀光整个京州的人。如此狂妄!

我想着这几天的事,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索性坐起来,透过帷帐看苏凌的情况。没想到苏凌也坐了起来。

“您还没睡吗。”我出声道。

“嗯。”

“您要注意身体啊。”

“你的伤好些了吗。”

“没什么大问题了。”我道:“只要不碰到,行走跑跳都无事。”

“好。”苏凌道:“算着明日是寒毒复发的日子了。”

“您寒毒好些日没发了,刘老先生怎么说。”

“只要悉心调养,再过个小半年就无事了。”

“那真好。”我感慨道。

“只要你在本王身边。”苏凌突然说道:“所以,你自己注意安全。”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钻进被窝里,假装睡觉。不听不听,和尚念经。虽然苏凌的语气仍是冷冰冷冰的,可我就是能听出关心的味道,或许是自己思想龌龊,想什么都很龌龊。

“王爷,我睡了。”

“嗯。”苏凌应道,自己也躺了下去,想起事情,又开口说道:“今日魏太子在王府大门前徘徊不定,也不知为何不进来。”

“应该是来找芭歌的吧。”我接着:“好像魏太子还没有死心。您是怎么想的呢?”

“小孩子心性,闹着玩罢了,过些日子他就不会放在心上了。”

“所以您不会将芭歌卖出去吧。”

“自然。”

得到苏凌肯定的回答,我这才又安心下来,喃喃道:“我真的睡了。”

“嗯。”

时光轻轻浅浅,这一声平淡的回答,寻常得像是耳边的私语。在万籁俱静的夜里,空气都变成柔软的丝绸落在我的肩膀上,我知道我身后有他,纵使一片漆黑,我也不会害怕。

同样的夜晚。

魏莫笙同样失眠,他每每夜里都被噩梦惊醒,也不知道为何,明明自己杀死过的奴隶不在少数,可也没有像林小隅这种执念颇深,在自己梦境中徘徊不走的。他又是一身的虚汗。.org

那天夜晚发生的所有,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甚至有了模拟化的倾向。

少女抓住他的衣角求饶,被推下悬崖的绝望,还有那万恶的诅咒。魏莫笙已经记不得她说过什么样的话了,理应是诅咒了吧。

可她着实该死。

魏莫笙想着,看向漆黑的屋子,心里越发没底。总觉得害怕,叫来仆人点亮了房间里的灯,无奈地说道:“这冤魂真是烦人。本太子已经许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这冤魂来势汹汹,本太子不会……”

“不会的。”仆人说道:“您有龙气护体,怎么会受冤魂的侵害了,指定是您心地善良,这才让那奴隶的魂魄频繁入梦。”

“这是第几次了。”魏莫笙道。

“什么?”

“本太子第几次点灯睡觉。”魏莫笙鼓着腮帮子说道。

“您自从那日后,就没熄过灯睡觉呀。”仆人诚恳地说。

魏莫笙欲哭无泪:“本太子有些害怕。”

“太子殿下这是寂寞了。”

“寂寞?”

“是啊。”仆人道:“您在大魏每日都要跟着陈小姐睡的不是吗。”

“暖暖?”魏莫笙红了脸:“你在说什么胡话,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再说了,本太子现在何时还挨着暖暖……我呸!不说了。睡觉。”

“您这是寂寞了,需要找女人。”仆人说道。

“女人?”魏莫笙抓耳挠腮:“有什么女人好给本太子的。现在除了歌儿,本太子看谁都不顺眼!你还敢跟本太子提女人!”

“陛下又来催了。”

“父皇?”魏莫笙不高兴,“是又来催我回去了吗。”

“是的。”

“哎,也不知道歌儿怎么样才肯随我回大魏啊。”魏莫笙想着。

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说还要慢慢查案的话,以现在这个趋势,会引起整个京州的混乱。苏凌将此事上报给小皇帝,小皇帝召开讨论后,还是决定先缓兵,将祭祀举行,然后再慢慢细查。

信上的要求是这样的,要求我们将十箱黄金沉入碧螺湖,然后在湖边上举行祭祀,并要求京州的老百姓都来围观。

这种丢颜面的事情,小皇帝肯定不会做,然而皇家的人就只剩下苏凌了。

有时候,我觉得苏凌就是小皇帝的一个清洁工,有什么烂摊子都交给苏凌去处理,处理这些烂摊子还得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落别人口舌,处理得太慢怕被人说是故意拖延,处理得太快又怕小皇帝忌惮,就算是处理得不快不慢,事情完美解决,也都归功于小皇帝一人之身,我心里为苏凌打抱不平,却又无可奈何。好在苏凌安于现状,并没有图谋皇位的意思,更没有造反的意思,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也是相安无事。

稿子是芭歌写的,主要就是念念狐仙大人的好,当然,这些都是做样子给百姓和凶手看的。

今日午时,就正式举办祭祀。由于是货真价实的十箱黄金,现场由泰明寺全员出动维持秩序,苏凌穿朝服,正衣冠,严肃地站在高台之上。

午时还未到,这百姓却将整整十亩的碧螺湖围得水泄不通了。更有甚者,跪下磕拜,以求狐仙保佑。

烈日当空,阳光刺眼。苏凌此时还穿着几层祭祀服装,带着厚重的发冠,站在高台之上,我见他的汗细细地从耳垂边流下。纵使如此,苏凌的脸色也没有任何的改变,但只有我知道这是有多么难受。

我兀自拿了张手帕撑着伞,走上去。

苏凌的目光在我跨上高台时就停在了我的身上。

“怎么了。”苏凌见我走近。

“我见这烈日炎炎,您穿这么多一定很不好受。”我不顾苏凌接下来的话,执意走到他身边,将伞举在他头顶,另一只手用手帕轻轻擦去苏凌眼角的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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