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生病(2 / 2)

殃君 傅安良 5436 字 10个月前

穿过外苑,走到内苑的小竹林,跑着跑着,天空怎么在旋转,地震吗?我看着眼前的竹林小道摇摇晃晃,我渐渐向左偏移,扶住一根竹子,使劲晃晃昏沉沉的大脑。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有股恶心想吐的前兆,脑中好像有一块沉重的铁石压在神经上,天旋地转。我……我好像有点有点晕……好晕……好晕……我已经站不稳,左右摇摆,眼前突然一片空白。扶住竹子的手脱落,失去知觉。

刘言很伤脑筋,他记得昨夜才告诉过那个孩子她的分内之事,结果今天醒来时,床前还是没看见人,或许她实在是担不起这个事。

没法,仍然是自己找好衣服,还好自己的穿着都不复杂,衣柜中全是清一色的衣裳,估摸着有几十来件,哦。都是一模一样的。若真要找点什么区别,就是有的衣服上有墨迹,有些没有。梳洗完毕,刘言推开窗,看着晨曦微光,感受着微凉的空气,神清气爽。

又是美好的一天。

书房。

刘言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出些问题,他很清楚地记得那孩子说过这几天该忙的事已经忙完。可是自己在书房呆上一天,也不见某人来叨扰。话说没有某人叽叽喳喳耍嘴皮子的声音,自己看书居然看不进去?刘言茫然。

是夜。

今天一天都看见那孩子,本以为她夜晚会迷途知返,想起自己交给她的任务,于是自己呆坐在床上多等她半个时辰,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如此执着。结果,她还是没来。刘言决定下次见着她一定要教教她什么叫做道德。

第二日。

呆坐在床上的俊美的男子,目光呆滞。他有些懵,因为今天也没有看见那孩子。刘言决定是时候换人了。但是重新找个背景干干净净的孩子又很不容易,哎……还是再给她一个机会吧。刘言无奈,只好打开柜子拿起昨日青衣的左边的另一件青衣。

想起之前。

每天那孩子都会找各种理由来看看自己。还特喜欢满内苑到处找自己,不是书房就

是月落星河,或者直接在路上碰着了。她不会偷跑出去吧?

书房。

刘言放下书,想着自己是不是活得太单调,总是在月落星河和书房徘徊,所以导致跟年轻人接不上轨,以至于一天半都没见着那孩子。想如此,他便从书房中走出,游荡在内苑。不巧在路上碰到了夜莺,俩人面面相觑,打个招呼。

刘言游荡一圈,发现内苑其实也不大。结果在一样的地点,又看见夜莺,俩人鄙夷相觑,点头示好。

刘言又转一圈,还是没看见小星星,只在原来的地点再一次看见夜莺。夜莺看着自己公子今天跟着魔似的,再也忍不住,问:“公子,你是不是坐久后腿麻?”

刘言问:“怎么三次都看见你在这里。”

“因为这里是林苑。”

“哦,是林苑。”刘言抬头,看见牌匾上林苑二字:“原来是林苑。”

“公子,你是傻了吗。”

“今天天气好,出来散散步。”刘言说着,抬头看看乌云密布的天空,积云黑压压地沉在空中,仿佛下一刻就会承受不住重量掉下来。

倏尔,冷风呼啸。吹得夜莺鸡皮疙瘩一身:“今天天气可真好。”

“原来公子好这口天气。”

是夜。

已经整整两天,刘言没见到那孩子一面,他决定明日去小竹苑找人。想到自己居然会主动去找一个孩子,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如果在服侍这件事上再怠慢。他觉得自己都要升华成张恒之了。

如是乎,第三日早晨。鸡鸣之前,刘言便站在小酌苑门前,理理自己的衣着,清清嗓子。故作严肃地推开门。

“小星星,若是我没记错,那日……”刘言四下一瞧,空无一人。见了鬼了吗!刘言也顾不得什么公子威严,他现在只想找到那个总是嬉皮笑脸的小女娃,抓着她的耳朵好好训一顿。于是乎,公子找来张恒之。

张恒之站在月落星河前时,就已经被屋中的怨气感染,老头子抹一把冷汗,蹑手蹑脚走进屋中。果不其然,公子坐在楠木椅上,微笑看着张恒之。但那种微笑给人的感觉却是难以描述,总之张恒之不觉得这是善意的微笑。

刘言直奔主题,“张叔,我问你,这几日小星星人呢?”

“她啊。”张恒之舒口气,原来只是这事:“那日我从外苑回时,见她倒在地上,估摸着是风寒不治,严重了。我便把她送到城中王大夫处了。”

什么?她病倒了?还是因为风寒:“王大夫?”

“嗯。”

“余伯呢。”

“余伯前日里与公子商定后,便先去浮山会见樊雨。”

“王大夫?为何我未曾听说过有这个人。”

“北城目前就只有这一个大夫,我去请他,结果他人嗜酒无法前来。就只有把小星星暂且送往他处。”张恒之道:“都是两天前的事,现在估摸着也治好了吧。”

“为什么不禀报与我。”

“一个丫头生病的事,何须告诉公子。”

“王大夫人在何处。”

“北城西街四十六号。”张恒之道,只见他的公子快步走出月落星河。张恒之紧跟其后,忙问:“公子,你做什么去。”

“备车,我去接她。”

“公子,您不适宜露面啊。”

“备车。”

“……诺。”

刘言认为自己亲自来接这孩子是个十分正确的决定。彼时,身为张恒之口中的王大夫,正一边喝着酒一边调戏着他院子里的老母鸡。这床上的丫头两天前抬过来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连位子都不曾挪动一下。

床榻上的孩子,面色苍白下嘴唇已经完全变紫,唇上由于干燥而干裂,惨白的面庞上脸颊火红。

刘言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怒火。

“张恒之。”直呼其名:“你真的认为找一个背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的,且又有学字天赋的小女孩很容易?还是说,从今以后,您亲自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呢。”

在张恒之的印象中,只有刘言十分生气时才会直呼自己的名字,现在居然为一个丫头冲自己发脾气?张恒之心中淤气无法宣泄,只能应承:“公子教训的是。”毕竟这件事是自己理亏在先。

刘言没再看他一眼,绕过那醉酒调戏老母鸡的王大夫,将床榻上的孩子横抱起。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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