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喝了口酒，擦了擦嘴道，“我变了很多，对吧？”

蒋琬点了点头。

他斟酌道，“所以……你能重新考虑一下我么？”

蒋琬吃饭的动作顿住，咀嚼了一会儿咽下道，“我们不可能的。”

“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等你报完仇我们可以一起试试，我可以等。”陆景琛盯着她，眼神迫切炽烈又有些卑微。

“这边分公司业务稳定了我就回国外了。”

陆景琛眉心皱起，语气带着祈求，“不能为我留下么？”

蒋琬放下筷子，神色淡漠严肃的望着他，“那你愿意跟我去国外么？”

她笔直的目光让他心口微颤，片刻后他垂下了眼皮没有说话。

蒋琬眸光闪过冰冷嘲弄的光，“我吃饱了，谢谢款待，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她起身离开。

余光里是她渐渐消失的身影，他嘴唇动了下终究什么也没说。

蒋琬回到家，窝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偏头看了会儿落地窗，突然起身将窗帘拉了上，拉的严严实实。

他那果然能看到她。

明知道他的答案是什么她还问出了口，真是傻，他怎么可能为了她放弃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位置，权利，荣华富贵呢。

她太高估自己了。

陆景琛看着那扇被窗帘遮住的窗户，失落的垂下眼皮。

他没回答她，他们应该再也不可能了。

可放弃帝都的一切跟她去国外，他真的做不到。

他拿起面前的酒瓶倒了满满一杯，随即一饮而尽。

周三。

蒋琬下班后约了王季霖逛街，吃饭。

两人吃完饭，正逛着，蓦地他顿住了脚步，脸上现出惊慌来。

她神色不解，向她视线方向看去，随即，一张与她七八分相似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温婉茹，他的母亲，难怪他会慌了，她不喜欢她，应该会骂他吧。

可她想错了，她没骂他，而是直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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