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虺用了一段时间才平复下激动的心情，传音问明曦：“为什么要告诉我？”

她这几句话无疑给他打开了新的一扇大门，原来神明除了香火信仰，还需要功德！

功德……

也许江神娘娘在信仰上比他强大，但现在知道功德的只有他们两个，他们在这方面的起点是一样的。也许未来，他会是除了江神娘娘之外，最厉害的神明……

但是祝虺不解，还有些忐忑不安，这么重要的事情，为啥她张口就来？

明曦想了想，反问道：“为什么不告诉你？告诉你，你会为了功德，对凡人心存怜悯，我身为凡人也能跟着沾光，这不是双赢吗？”

论迹不论心，做好事已经很难得的了，不管是为了什么才去做的好事，都有功德。

而且江神娘娘一方独大也不是件好事，一方独大就容易飘，飘了就会放任自己随心所欲地做事。功德就是对神明们的一道制约的枷锁。

祝虺无奈地说道：“好吧，谢谢你。你说的话帮了我很大很大的忙。”

虽然她并不在乎，也没有挟恩求报的意思，但祝虺还是低头咬下了胸前一片金灿灿的蛟龙鳞片，扭头递给明曦。

“送你。”

明曦和他对视了一眼，伸手毫无心理负担地收下了：“谢谢你。”

“蛟千年化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又千年为应龙，希望你成功。”

蛟龙头颅巨大，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见它低头咬下一块鳞片，扭头送给少女的动作了。

金灿灿的蛟龙鳞片在黑暗中闪亮无比，仿佛水中金色明月。

看到明曦收下鳞片，所有人都跟着吞咽了一下口水，羡慕坏了！！这个女孩到底是谁啊？谁家的姑娘！

“那个女孩是谁……”齐王目瞪口呆地看着蛟龙和少女，惊呆了。

萧凤歌也震惊住了，整个人风中凌乱，充满了疑惑和怀疑，这不是古代吗？古代为什么会出现龙这样的东西啊？

真的有龙啊？还以为只是传说里的动物……

一时之间有点怀疑自己学到的科学知识。

六儿顶着水面上的少女和金蛟，眼中波光激动，拽着窦淮的衣衫，整个人都在颤抖，窦淮看不见，也能感受到六儿的激动。

“六儿，是阿曦吗？”

“是阿曦回来了吗？”

窦淮忍不住激动地追问道。

六儿紧紧握着窦淮的手臂，深呼吸了一口气，重重点头道：“是阿曦！是她没错！！”

江面上的少女一头浓黑的乌发垂至腰际，刘海被风拂开，露出白玉般模糊朦胧的脸庞，整个人淡得仿佛要融进江水之中。

他不知道阿曦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他认得出阿曦的眼睛！！

“阿曦！！”六儿双手放在嘴巴，做出一个喇叭动作，大声喊着明曦的名字。

“阿曦……那是阿曦？”听到龙吟声后，贺大郎就熄了火，带着一群小乞丐们也跟着跑过来了，刚好就听见六儿冲着江面上喊阿曦。

只是水中乘着金蛟的少女并不像当初的小乞丐，反而宛如即将乘风而去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