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听到背后的声音，云奚回神，转头看向幽明。“何事？”

月光下，云奚站在那儿，仿佛谪仙，而看幽明的眼睛却很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幽明的话被堵在喉中，呆呆地看着云奚，他的师尊真的很美。那种美模糊了性别，因为无情道变得面无表情，反而让对方有一种不容侵犯的圣洁。

长久的沉默后，幽明才回答，“只是看到师尊在院子里，所以就出来看看。师尊是……睡不着吗？”

“也不是，为师已经很少会睡了，你将来也会如此。”云奚收回视线，淡淡地说着，“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师尊。”幽明重新回到房间，紧紧捂住嘴，他不知道刚才对话的时候，自己为什么会紧张。

是因为云奚很少与他说话吗？还是说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对方发现……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与其他人不同，他好像比别人更容易烦躁。每次都要缓好久，才能压下那种情绪。

『阿爸，你是故意的吗？』

“什么？”云奚随口问着。

宝贝斟酌了一下用词，『就是故意在晚上站在这儿，勾引大佬。』

云奚：“……”幽明也就十几岁，他能有什么想法？

“就是单纯想事情罢了，没有那个意思。”

『哦……原来如此。宝宝就说嘛，阿爸很遵纪守法的，从不会对未成年下手。』

遵纪守法？

云奚轻笑，宝贝对自己果然有滤镜。虽然不会下手，但为了轩，做过其他违法犯罪的事，只是不多。

……

面对每日都会见一面的幽明，云奚始终很冷淡，甚至不怎么问学的如何。

幽明总觉得自己像是不存在的，但偏偏云奚有时候会看向他不说话，也不知道云奚在想些什么。

一年后，幽明长高不少，和别人一同学习的时间也结束了。

这一年里，有人嫉妒他的实力，然后又被副宗主收做徒弟，没少欺负他。

但是幽明不在乎，与其和那些人浪费时间，他选择无视对方，做自己的事。

至于云奚知不知道这件事，幽明就不清楚了。因为对方无论知不知道，都不会有什么表示。

但是云奚其实有管，只是前期那些人欺负的不严重，直到上升到人身攻击的时候，他才去见那几个人。

说话时语气轻缓，但是让人浑身发寒。

那些人停止欺负的时候，幽明还以为是自己没什么反应，所以对方厌倦了。

云奚这不是什么关心幽明，只是觉得对方是自己的徒弟，理应保护一下。

对此宝贝觉得惊讶，不愧是阿爸，既保护了大佬，又维持了人设。

共同学习结束的那天，幽明回来的挺早，他是准备去找云奚说一下，可以单独学习了，但是云奚的房间里没人。

他思虑片刻，去了后面竹林深处的水潭。水潭里的水是活水，云奚有时会在里面打坐修炼，而他也就见过一次。

穿过一段竹林，幽明听到了水流声，在马上就看到时，他脚步一顿。万一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场面怎么办？

随后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奇怪，都是男子，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