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真的不能作比较，尤其是拿自己和别人比，不然会被气死。

姜禾搞不懂宋韫的脑回路，明明说着要找个凉快地儿待着结果步子都没见他挪一下，反而抱着那个兔子头套不撒手，莫名其妙问了她几个问题，听到她回答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总之阴阳怪气了那么一句后就把她手里剩下的那些传单拿走，然后往路边这么一站——

不用吆喝，不用追在路人屁股后头跑，迎面就走过来两个女生，小心翼翼地问他：“请问你是宋韫吗？”

没等宋韫回答，两个人盯着他的脸认认真真地看了几秒，突然就捂着嘴巴尖叫起来，激动不已：“天呐！！真的是宋韫！！！”

后头默默看着的姜禾：“……”

纳闷了，他也没戴口罩遮住脸啊，怎么宋韫刚准备发传单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个粉丝呢，之前就没人认出来？

很难不怀疑是雇佣来的演员。

但此时此刻没人在意她究竟在想什么，那两个人确认了他真的是宋韫后，无比配合地接了传单，答应一定会去光顾奶茶店的生意，甚至还提出要帮他把传单发完。

宋韫拒绝了她们的自告奋勇，两个女生也没纠缠，一边往奶茶店的方向走一边拿手机噼里啪啦地飞快打字，起先姜禾没多想，但很快涌现而来的一大波宋韫的粉丝争先恐后地等着宋韫发传单的一幕，令姜禾后知后觉地猜测到，她们或许是在粉丝群之类的渠道沟通了消息。

同城的粉丝看到消息，确认偶像就在附近，就一窝蜂冲过来了。

宋韫看着面前排起的队，沉思片刻，回头问姜禾：“粉丝给的钱算不算我们赚的？”

姜禾：？

这位朋友，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该不会是打算举着收款码向粉丝乞讨吧？啊？

看样子宋韫不是开玩笑说说而已，他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想法实施起来的可行性。

姜禾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觉不觉得这很缺德？”

“……”

宋韫也就是看她为了这么个破比赛表现得那么积极，想逗逗她，于是灵机一动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没料到随口一问，她居然一脸嫌弃骂他缺德，瞬间就垮着俊脸收回目光，一句话都懒得多说。

不到二十分钟，宋韫手中的传单全都发出去了，甚至于，他传单发完了，还有不少人眼巴巴地盯着他，满脸期待，见宋韫摊手表示没有了之后，露出遗憾的表情。

姜禾：“……”

这一脸遗憾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发的不是传单而是钞票呢！

两人带着玩偶服走到奶茶店的时候，瞧见点单处排起了长龙大队，目测得有个二十米，里面有不少是刚才在宋韫那里排队领传单的，本着只要是偶像推荐的不管是拿没拿到传单都要支持都要get偶像同款的各种各样的心理，在这炎炎烈日下乐此不疲地排着队。

当然队伍中还夹杂着一部分情况不明的路过无辜群众，带着从众心理，想着“诶哟喂这么多人在太阳底下排队也要买肯定是好东西”，看见这里排着长队，以为在卖什么稀罕玩意儿，本着来都来了看见了总得排一排不然多亏啊的原则，也加入了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