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1 / 2)

沈暖两了两张车票。

原是预备跟老公,还有妹妹一起去海市。

但徐管家听说此事后,绝对不放心他们三个不满18岁的孩子独自出远门。

在徐管家的强烈要求下,他作为三人的监护人,一同踏上征程。

因为徐管家是在火车站现场买票,座位与他们三人不一致,在另一节车厢。

没有办法,徐管家只好再三叮嘱他们火车上的注意事项。

随着鸣笛声起,火车缓缓启动,弛行在轨道上。

沈暖坐在靠窗位置,傅心心坐于她的双膝。

眺望窗外,青山绿水,风光旖旎。

山风灌入车窗,拂面而过,沁凉舒爽。

傅心心可高兴了。

趴在窗边,用小肉指头数着电线杆上盘踞的鸟儿。

没等她数清楚,风景就过去了。

傅心心又挥别鸟儿,继续迎接下一场风景。

“看归看,小手别伸到外面哦。”

视线从傅心心身上收回,沈暖转向身旁正襟危坐的少年。

傅凉是那样谨慎。

黑衣黑裤,鸭舌帽,口罩,全副武装到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唯恐被人认出,他是傅深的儿子。

也不怪他。

因为在他们的后排座,两位旅客正磕着瓜子,闲谈中梁大桥坍塌的八卦。

“听说了吗?中梁大桥塌了的新闻里,那个工程师的老婆也自杀了。”

“啊,夫妻俩都死啦?那骗的钱都不用还啦?”

“可能等他们儿子成年,落到儿子头上吧。他儿子好像15岁,也快成年了。”

“造孽哦,刚成年就背几千万的债。还不如跟那对夫妻一起自杀掉算了。”

吵吵嚷嚷的火车,明明有各式各样的动静,却盖不住那两个男人的句句谈论。

沈暖明显能感觉到,傅凉周身气压低的像万年寒冰。

连带她的情绪,也受到影响。

“别听。”

沈暖的心,像被揪着那样的疼。

白皙如玉的手搭在他麦色肌肤的掌背上,她摩挲着,想要给他力量。

傅凉垂下眼帘,口罩里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良久,才憋出几个轻描淡写的字:“无所谓。”

这些话,攻击不到他。

“人不会一直倒霉,都会好起来的。”

沈暖摸着他的手,直觉得冰凉。

好不容易暖了他的手背,翻过来,发现掌心也是冷的。

她的眼里灌满心疼,也顾不得什么。

只说一句“你手好冷”,就擅自握住他的大掌,双手紧紧包握,不停摩挲。

傅凉长翘的睫毛阴影盖在眼眸,睨着她雪白的小脸,眸色不停闪动。

她为什么,待他们兄妹那么好?

图什么呢?

想破脑袋,傅凉都想不出自己跟妹妹,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

可是世上,真的有这种没有理由的善意么?

“你的手上,好多茧子。”

沈暖柔软的指腹一下一下滑过他粗糙的掌心,抚摸那上面泛黄的老茧。

她试探性的问:“你这双手,不像是少爷的手,更像劳动人民的手。以前,干过很多活吗?”

傅凉轻“嗯”承认。

“为什么?”

沈暖抬眸看向他,“小时候,吃过很多苦吗?”

“嗯。”

他也承认。

沈暖心头一怔。

联想到昨夜梦里,她在虚空中,看过‘傅凉的单人ut’。

以第三视觉,看到傅凉从小被人贩子拐卖,被人贩子养成小混混。

在底层混日子,吃了很多苦。

她才知道,他原来不是在傅深夫妻身边长大,是12岁时被傅深找回,才过回正常孩子的生活。

可他回归傅家,只幸福了3年,傅深夫妻又双双死去。

留下15岁的他和3岁妹妹……

梦境时长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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