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是对的还是错的，我好迷茫啊。”

“你迷茫什么，这不是好事吗？”沈婉音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尽管他声音平缓看似放松，可按在她腰间的手，力道却始终不减分毫。

察觉到沈婉音的抗拒，宋睿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加重，被他掐的有些发疼，沈婉音不敢再动了。

“婉音…”

“昂…”

“你好不真实…”

“……”我谢谢你。

“我想娶你。”

沈婉音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你说什么！？”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宋睿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娶你。”

“那个，你这着实草率了点哈，我们才认识一个月……”

宋睿搂着她肩膀的手滑到她的脑后，目光与她对视，声音温柔又虔诚“可是我们相处很愉快，我们兴趣相投，爱好一致，有聊不尽的话题，人生很长，也很无趣，但是和你一起，好像也不是那么无趣了。”

沈婉音感觉到他是认真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酸和愧疚更多一点吧，当然是兴趣相投，爱好一致了，因为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啊……

她的存在……就是虚假的。

“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儿动心，你也是我第一个想占为己有的人，沈婉音，我是个成年人，我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我想娶你。”

沈婉音只感觉喉咙干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明明按着原来的剧本，她应该欣然答应他，然后盗取他的私印和秘密文件，就可以把他送进牢里了。

一切也就大功告成了。

可如今看着他紧张又小心翼翼的眼神，沈婉音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好坏的女孩儿，是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渣女。

一时间她纠结住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忽然有些疲惫。

“呵……就猜到你是这样的表情。”就是怕看到她这种表情，怕和她回不到最初的关系，所以他灌了自己好多酒，才有勇气走到这里。

毕竟在他的人生中，实验与生意将他的时间榨干，无暇顾及感情，说来可笑，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人表白呢。

若是让沈婉音知道他此时的想法定要气的跳脚，这叫表白？这丫的是求婚！

“你是觉得我年龄太大了吗？”

“不、不是…”

“是我长得不好看？”

“也、也不是…”

“是我不够有钱？”

“其、其实…你不觉得太快了吗，你还不够了解我…”

这下倒是宋睿沉默了，末了，他眼神复杂又深邃“嗯，我想了解你，所以你愿意给我个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