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全族被灭文女主角(45)(1 / 2)

虐文使我超强 公子永安 14239 字 9个月前

绯红从朝会回来, 并不知道她的男后已经在心里将她凌迟了数万遍。

宫人们在寝宫外头候着,绯红随口问道,“君后今日做了什么?可是又摔了我的花鸟镜?”

她们陷入了沉思。

圣人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您吩咐不准君后下床的吗?

暴君又想起今早的事情, 手指点了一下额头, “孤倒是忘了!”

她又问, “君后可有进食?”

宫人摇头,“不曾!”

气都气饱了。

绯红从桌面上抄起数碟点心, 还要了一壶热茶, 行到龙床旁, 只见一名宫人拿着一柄玉如意,隔半炷香就敲一下床板,三短一长, 完全让人睡不成觉。

实在敬业得很。

她笑道,“行了,你下去吧。”

宫人如蒙大赦, 捧着玉如意飞快跑了。

再不跑,她怕君后恼羞成怒,把她给砍了!

绯红伸腿撩开了纱帐, 将点心跟茶水放在床边, 刚一抬头,就卷入了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眸, 那里边还有生生被她熬鹰熬出来的血丝。绯红看了一眼他旁边被撕碎的被褥,特别是她的寝衣, 就像是被狗啃了一遍又一遍, 烂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真热情。

她真喜欢一无所知的主神生着闷气, 咬烂她衣裳的样子。

绯红变态般想着。

她决定了, 在她玩爽之前, 她要把祂囚禁在这个世界,让祂永远都无法正常登陆世界。

当暴君的视线下移,落男人的一双脚踝上,筋骨分明,淡紫色的筋脉似山岭般突起,衬得皮肤愈发雪白,是初春解冻后的一块浮冰。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病态注视,男后胸膛起伏,语气压得又低又哑,“你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怎么看男人的脚,都能让她看出几分不清白的欲望?

魏殊恩没经过其他女人的调/教,但他的直觉告诉她,不会有人像宗政绯红这样疯病般的女子!

魏殊恩冷冰冰的,还将双腿折了回去,藏起了他的脚踝。

绯红没说,这个跪坐的姿势分明让人更浮想联翩。

像极了良家妇男。

暴君面不改色扫了一眼,“御厨们还在干活,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又到了绯红中意的喂食环节,她还殷勤把碟子往前面递着,声音温柔得滴出水来,“你要吃点什么?这个巨胜奴好不好?”

绯红直接用手,捻起了这一条缠卷精美的小麻花,撒上胡麻,浇淋一层淡金色的酥蜜糖浆,香气阵阵扑鼻,她先是自己咬了一口,唇边沾着酥脆的粉屑,又捧到他的嘴边,“孤尝过了,没毒。”

魏殊恩偏过了脸,厌恶又冷淡,“你假惺惺什么?我不吃!”

天子倏然变色。

绯红勃然大怒,“好啊,你竟敢蔑视我天子的威严,孤现在就去仗杀前朝臣子,直到你愿意吃孤的东西为止!”

说罢,她转过就要离开。

身后响起一道隐忍压抑的男声,“回来!我吃!”

绯红又喜笑颜开,她将蜜红色的麻花儿凑了过去。

魏殊恩曲下一截玉颈,快速咬起了那一条巨胜奴,然而绯红抓着不放,兴致勃勃要喂他吃。他眉梢微微抽搐,又深吸着气,一口一口咬断,直到吃到最后一截,她手指头还沾着点酥蜜,这天子歪着头,耳边缀着两枚春风野火的镂金玉牌,细长的红穗子没入胸前。

“舔吧,甜着呢。”

“……”

男人被她拔除了爪牙,又被她挟持了软肋,根本难以辖制她的无法无天。

魏殊恩被迫含住她的指头,眼底掠过一丝屈辱之色。

堂堂国君,竟如小奴一样,靠着舌头功夫来取悦暴君!

这是他一辈子都难以洗刷的污点。

魏殊恩想要复国,但他自从被绯红册立,迎入奉宫之后,就再也无法随心所欲越过这一座冰冷的宫墙。她困住了他,像困住笼中金雀一样,用锦衣华服、珍馐美味、至高无上皇权来饲养着他。

转眼之间,魏殊恩当了三年的男后,他逐渐习惯绯红的脾性。

她高兴的时候,会玩得很疯,秋千旁、马背上、花鸟镜前,说要他就要他,浑不管旁人在不在,场合对不对。魏殊恩已经不止一次被文武百官撞破他与天子的盛事,他只得每次外出前,多穿一两件难以扣解的衣衫,这样可以拖延时间。

她不高兴的时候,表面的笑容是看不出来的,但动作会比往日要更为反常、粗暴。

他险些就死在龙床上了。

魏殊恩不止一次想要在榻上动手,将她杀死在睡梦中。

但宗政绯红牵扯的东西太多了,他那些消失的宗族,那些被她要挟的臣子,那些秘密又腐烂的把柄,都被她一一拿捏。

她一死,朝局改写,天下动荡,而元魏无疑会成为诸国的第一箭靶子,连他也脱不了干系。而且依照这小暴君的性格,她是绝对做得出来她前脚刚死、后脚就让他殉葬的事情!

他不能轻举妄动。

而在满朝文武看来,帝后经过三年的同床共枕,磨合得是越来越好的。

天子想要修筑宫室,是君后劝阻了她,让她将目光重新放在了开疆拓土的领域。

天子想要仗杀朝臣,也是君后在殿外跪了一夜,求她收回成命。

天子视朝天下,君后坐镇中宫,在这种安定平稳的秩序中,被绯红摧残了一遍的中原九州快速恢复了生机,它们与域外万族相互渗透,经济、贸易、文化的往来愈发频繁。众臣不禁感叹,谁能想到他们这次开国的人物,竟然是荒淫暴君跟亡国贤后?

他们新旧两朝都混在一起玩了!

很久之后,当魏殊恩知道自己得了一个贤后之名,他陷入了长久的思考。

他的角色是不是扮演错了?

他最开始,只是想要拉拢朝臣,为自己的东山再起做一个准备。但朝臣不知道魏殊恩的想法,还以为这位年少曾经冷血无情的魏帝入了这红色宫墙,被新帝睡得服服帖帖,于是自然而然当起了中宫之主,教化万民,父仪天下。

他们深深觉得,比起宗政天子,他们的君后,是一个多么正直、善良、胸怀万民的男人!他为了家国天下,为了百姓安居乐业,竟然屈身暴君,还冒着生命危险来劝诫天子!

好男人啊!

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新帝是个有能耐的,只要你能干活,她并不介意什么士农工商、三流九教的,哪怕对方是个挑粪的,只要贡献卓越,也能登上天子堂,与群臣谈笑风生。新帝毫不吝啬嘉奖功臣,而且出手一次比一次阔绰。

也只有这样艳压天下的天子,她容得下任何出色的人物,在她的锋芒之下,能人辈出。因此,尽管在宗政王朝当官的风险极高,但谁又能拒绝那一份让诸国眼红的高官厚禄呢?街巷逐渐流传一首童谣,宁为天子青衣郎,胜过诸国封王侯!

圣人治国,开太平之气象。

宗政王朝的俸禄越发越高,待遇越来越好,朝臣们努力干活,过得愈发舒坦,就连安插朝野里的暗桩,复国的雄心壮志也被消磨得七七八八的。

他们想,要不就这样凑合吧?

大老板,手气红,但凡被她抓的牌面,烂的也能打出惊天响炮的效果,从不拖欠俸禄、节礼、休沐日,就连假日,还带他们一起出去搓一顿好的,天子赐肉,一车管饱,都够他们吃好几个月了。

还有天子的羽翼,一个比一个厉害。

看看谢大人,建威将军,绛衣大冠,年少有为!看看房大人,虽然情场失意,但刚晋升了刑部尚书,走路带着一股香风!还有从海市来的国师,海少焉,海大人,他们宗政朝最勤奋的元宰,听说熬死了好几只大公鸡,连圣人都亲自垂问,赐下了无数生发秘方。

他们也眼红,他们也想进入权力中枢。

于是这群前朝逆臣商量了半天,商量出了一个非常荒谬、但想起来又有几分道理的办法。

——让魏后怀龙子!

到时候夫凭子贵,他们不就能趁着这一股东风,大力发展魏氏的母族势力?

至于男人会不会生子?

那必须会的呀!

圣人都能以女子之身御极治国,阴阳颠倒既然都真实发生了,男人怎么不能生?

不能小瞧了圣人的种!

他们收寻各地奇方,调动魏阙三十七宫的人手,将他们的心意,通过暗线的布局,传到了魏殊恩的身边。这位前朝国君还以为他的手下呈上的是什么绝世毒药,戴了鹿皮手套,小心打开盒子。

一瓶,生子药。

一瓶,安胎丸。

五包,速孕汤。

还有一卷,什么姿势容易受孕的图册。

“……”

魏殊恩简直被气笑了,他跟在那小畜生的身边,修身养性,都快把自己的脾气磨平了,没想到还被这群蠢货气到。

这群家伙,贪恋权盏,竟出得了这种荒谬的主意!

怀龙种?

他们怎么不生三四胎看看?

魏殊恩本想一把火将盒子焚毁,后来想了一下,还是收了起来。

“君后,您该换衣了。”

宫人在外头轻声提醒,“今日元辰,圣人在典天宫宴请朝臣、诸国使节。”

因为天子的喜好,进宫侍奉的,都是诸国进献的美人儿,国色天香自不必说。而魏殊恩身为男后,寻常沐浴、换衣、装扮,都要自己亲力亲为。

宫人们牢牢记得,圣人最不喜欢君后身上有其他的味道,在奉宫当值的女官都不敢擦抹香粉,生怕被圣人误会自己与男后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宫人怕他忘记,额外添了一句,“还请您换上圣人为您新裁的朝服。”

魏殊恩瞥了一眼那龙床的新衣。

好了,又换了新花样,这次是鸟。高级一点说,是佛家的迦陵频伽鸟。

唯一值得庆幸的,这是男式,换起来并不繁复。

他束好玉冠,正要出奉宫,想到了什么,习惯性问了一句,“还要不要戴那个?”

宫人们齐齐愣住。

“玉奴锁。”君后面无表情,“你们圣人不是怕我出去乱搞么?”

他每一次出奉宫,都要被她规制一遍,再滔天的怒火都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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