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苏桃拒绝原谅,方芳再干……(1 / 2)

苏桃看着方芳羞愤不已的模样说:“我没有发现她的歉意, 希望她能够当着我的面跟我道歉。”

“苏桃, 你不要得理不饶人。”方芳似乎听到不少嘲笑她的声音,她敏感地蜷缩起身子,下巴发抖地说:“你还想看我多少笑话才满意。”

苏桃只是冷淡地说:“你还想在这样的场合下跟我对骂么?还是说又想好往我身上泼什么脏水?”她走到方芳身边,往她耳旁说:“当初不是笑话我只能嫁给席芳屯的神经病吗?你现在看看你自己, 跟席芳屯的疯子有什么区别?”

方芳血气快速上涌, 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一定会冲上去撕烂苏桃的嘴。

“我原谅她了。”苏桃站在转过身面对所有人, 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我对这里不好的人总会格外宽容。”

不知谁突然爆笑出声,接着接二连三的大笑声充斥着方芳的耳膜。

“你们不许笑!”方芳视野变得模糊,口干舌燥地喊道:“她才是脑子不好!当初她像个疯婆子一样纠缠吴辉你们都忘记了吗?!她凭什么说我脑子不好!”

她想要冲向苏桃, 被李晓立等人拦住。气喘吁吁盯着苏桃挽着林赋归的手潇洒离开晾晒场。

方芳在念检讨的空档看到苏桃与林赋归二人在那里有说有笑的。她还没上去念之前就看到林赋归还帮着苏桃亲密的捂耳朵。

她在上面麻木的念着让她屈辱的检讨, 吴辉还在下面跟别的女人说话,完全不在乎她心里有多受伤。

方芳袭击不成, 悲愤地向外跑去,泪珠子滚滚而落。吴辉被人推了一下才发觉媳妇跑了, 慌忙起身过去追。任凭他在后面怎么叫喊, 方芳铁了心要往大河跑去。

大河是从省城的主流到县城的支流最后经由几个村子汇入黄河之中。其中经由的就有赵家村、李家村、林家村、王家村等。

李家村的大河距离不宽却有深度,据说黄河泛滥时期, 大河也漫出水来。把周围的庄稼和房屋淹了整整三个月。

经过政府一系列改河道、筑河堤的手段, 大河从每年黄河汛期的泛滥到现在百里长的河坝中, 光是两边的河坝筑起来都有五米多高。可想而知, 大河里的水有多深。

更可怕的是光会水性也不行,大河河底部都是陈年淤泥, 会游泳的往下面扎个猛子看到的都是黑漆漆的淤泥,脚往下面一踩全像是会吸人似的。一般李家村的人要下网子都是找河坝边上,不往大河里面靠。

方芳自觉被人当众羞辱, 一点不想自己早上造谣苏桃时还想着要到广播站里叫着大家去捉苏桃的奸。

那时候迫切的想要拿到话筒,现在觉得话筒像是要逼死她的镰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胸腔里全是怒火和不甘,这一个月来她就没有顺心过。想着当初家里爹娘让她拿着吴辉的八字到县城里找人合,她还觉得封建迷信,现在看来说不定就是他俩八字不合,做什么事都不合拍。

就连刚才她在上面脸和脖子都羞的发烫,吴辉却还跟别的女人说话,她想了想觉得自己真是个笑话。

她往大河的方向越跑越近,身后追她的人不少,吴辉叫喊的声音最大。奈何她一鼓作气想要跳河寻死,黑天瞎火跑的飞快,也顾不上自己摔在地上滚了两个跟头,爬起来继续跑。

吴辉路过方芳的娘家本想着敲门让他们也来追,后来想起他们二老被亲戚接到县城里,根本没在村子里。他又是恐惧又是庆幸。

吴辉用手电筒往方芳身上照,焦急的叫喊声都变了调:“小芳,你回来啊,千万别干傻事!!”

李晓立与村里的干事们也在后面撵的气喘吁吁,他可不想被扣上逼死村民的帽子,必须要把方芳拦下来。

在他们后面也有不少人跟上来,其中有真心想要救人的、有真心想要看热闹的。还有别人都过来了咱们也跟着过去看看的苏桃与林赋归两人。

他俩远远坠在人群的末尾,听着大半个村子都在大呼小叫方芳的名字。就连跟方芳一直不对付的婆婆陈秀芬也迈着碎步紧赶慢赶地跟着后面叫嚷。

方芳这段时间被自己的脸丢尽了,她哭着嚎叫着说:“凭什么都要这样对我!我死了就好,逼死我就好!”

吴辉跟她相差二十米,见她情绪非常激动,忙哄着说:“没人逼你,亲爱的,你回来,别往那边跑了。你不知道,大河了每年淹死的人连尸体都捞不着,你要是真跳下去,我该怎么办啊。”

“你就跟刚才那个老娘们过去吧!呸!”方芳骂道:“你就是个勾三搭四的东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是有话问她,我俩真的干干净净。”吴辉当着别人的面尴尬地解释。

“那你跟我结婚还让自己的娘做主当家,你要是不想跟我好好过日子,就继续把你娘放在家里供着!”

吴辉一听这话明白了,方芳这是没打算真跳河啊。他脑子一闪,转身对身后追上来的人说:“今天这个事我都说了要跟苏桃和解,还说要赔给她几条大草鱼,就指望她能放过我们,没想到不但让小芳在全村人面前跟她道歉不说,还逼得我媳妇要去跳河。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怎么就这么狠的心!”

他把话头一挑起来,就有人附和道:“不就是看错了人嘛,李书记也到现场跟她证明了清白,要我说就是干的太过分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不就是一点破草还让人赔钱。就是见不得吴辉跟方芳俩人感情好!”

说话的正是方芳的好闺蜜艳儿。她跟方芳做事都不需要提前说明,只要一个眼神对方就能懂。

她知道方芳最近被苏桃压制的太厉害,心里郁结不发泄出来不行。她也看苏桃不顺眼,全村女人就她清高娶丈夫,这不是给其他嫁出去的闺女打脸吗!

吴辉见后面的人停下脚步听他们说话,继续说道:“我媳妇没什么文化,别人说风就是雨。也不知道听谁说村子里的杂草收拾了是为村子里好,反正鱼塘里也需要,就想着都割了吧。没想到明明是为了村子好,建设新乡村,没想到还被有心人倒打一耙,说我们家小芳偷盗。年轻媳妇谁愿意背上这样的名声,下半辈子不都完了。”

“那些草用不了两天就能长出来,就算是赔钱能赔几个子啊。我看就是有些人被人糊弄钻进钱眼里了。”

“可这就是侵害村集体利益啊,李书记不都说了,这是为了绿化、生态,免得跟荒山一样到时候啥都没了。”

“我说你懂个屁啊,一点破草能绿化个什么东西!”吴辉大声呵斥跟他不是一边的人,见后面的人都追上来了,就把今天新得到的消息说给大家听:“你们还都当苏家是好人,我听说他们家的女婿前几天把人揍骨折了,就是他们边上摊位上的。简直就是强买强卖!我还听人说县里养殖场不打算继续让老苏一家卖猪肉,说他们家的人品性不好,故意伤人。现在他们家卖的猪肉都是到别的村子里收的!”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方芳跑着跑着突然停下来回头问吴辉:“她家卖不成猪肉了?”

方芳仿佛大病缠身的人陡然间疾病褪去,全然没有刚才悲愤痛苦的模样。在她问话的瞬间,吴辉飞身上去扑倒方芳,两人一同栽倒在路边。

“哎哟!我的头磕到了!”吴辉大叫一声,方芳完全顾不上他的疼楚,一连串追问他说:“她家把谁打了?真能让她家不卖猪肉?谢天谢地,那她家真就乖乖听话?难怪我今天看到苏桃愁眉苦脸的,原来是在担心这事!亏她还对我落井下石,看我不好好奚落奚落她!”

吴辉捂着出血的额角拉着她低吼:“你还嫌丢人丢不够吗?赶紧给我闭上眼睛装着昏过去了,我把你背回家,过两天你闹着这出别人该忘的也就忘了!千万别想着奚落苏桃了,指不定她还要怎么坏你!至少要等着咱们家鱼塘的鱼全都卖完再说!”

方芳连声说:“对对对,我把眼睛闭上了,你赶紧带我回去好好跟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李晓立等人赶到时,方芳已经被吴辉背在背上了。

吴辉半边脸被血侵染,月色下看起来挺吓人的。李晓立上前检查了一下,发觉只是额角受伤又想着把村里的于大夫叫过来给他俩看看。

吴辉装模作样的跟大家道歉,完事也不管李晓立的关心,一并拒绝了。

陈秀芬给吴辉擦了擦脸上的血:“造孽啊、造孽!怎么找了这么个损媳妇!我看不是缺根筋,就是蠢,蠢货的蠢!要想跳河不知道找个没人的时候自己往里蹦,当着这么多人面就是存心不想死——”

“娘!算我求你了,别再说小芳不好了行吗?”吴辉设身处地的为方芳想了一下,的确要是他遇上这样的婆婆心里也会很抵触。他知道方芳只是假晕到,提醒他娘说:“有什么话等到家再说。”

陈秀芬见儿子不高兴了,瘪瘪嘴不再说话。颠颠地跟在吴辉身后往家里走。

闹了这么一出,大家也都累了。舒大娘和快大姐她们觉得意犹未尽,人都还没到河边上就被抓着了,怪没意思的。还以为会拉扯一番,歇斯底里的闹上一场。

李晓立把村民往家里赶,大晚上这么一出下来他也感到身心疲惫。

苏桃料想着方芳没胆子跳河,见她被吴辉被回去了,跟林赋归说:“咱们也该回去了,今天因为她没少浪费时间。”

吴辉跟方芳回到瓦房,陈秀芬扫兴地被儿子劝回到土房里。

吴辉关上门,方芳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兴高采烈地问:“你到底哪里听来的消息,到底靠不靠谱?”

吴辉是在方芳上台时听到同样在市集里做生意的妇人说的,她把整件事情都跟周围坐着的人学了一遍,特别说起‘母狗熊’时,还忍住不发出太大的笑声。后来学起多余回到市集上,站在空荡的苏家肉铺前面宣布:苏家肉铺即日起正式关张!

“难怪最近少见苏中华和苏卫国,原来都是到外地收猪去了。”方芳刚笑完‘母狗熊’的称呼,还后悔没在苏桃一身肥肉的时期当着苏桃的面喊出来,就听到多余说苏家肉铺关张,心里说不出多美妙。

“那咱们家还是比她家强多了。”能比苏桃强上一丝一毫都让方芳觉得心里舒坦,她直起上半身搂住吴辉的脖子说:“还是我男人好,知道自己创业养草鱼,以后我天天到大坝帮我男人割鱼草,绝对不叫唤累。”

吴辉把她哄好,揽着她的腰往下压了压暧昧的说:“今晚上有你叫唤的时候!”

见吴辉又想干那事,方芳一把捂住他在颈项上闻来闻去的鼻子问:“咱娘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她是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啊。是不是觉得我影响她儿子以后的发展了?巴不得我早在你卖鱼之前死掉。”

吴辉被她弄的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露出一副招牌傻笑说:“哪能呢,她是老封建思想,咱们爱做什么做什么谁管她呢。我就是留着她每天晚上可以到鱼塘那边帮我看着鱼塘,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还让她继续住在这里。”

“这样啊。”方芳不相信吴辉的话,吴辉有多孝心她是知道的,怎么可能让年迈的老母亲替他看鱼塘,不就是最近等不到他娘走怕自己给她娘偷摸穿小鞋么。

方芳听到苏桃家里出事,比自己发了财还要高兴。打算陈秀芬好歹是自家人,以后再跟她慢慢算账,倒是苏桃家不再卖猪肉,是她做梦都想象不到的事。

旧瓦房里,原本在这里休息的张大哥慢慢挪回到炕上。不知看到或者听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勾着唇角进入了梦乡。

等到第二天苏桃再去看他时,张大哥已经不在旧瓦房里了。他给苏桃和林赋归两位救命恩人留了个电话号码,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打这个电话给他。

林赋归没跟苏桃在一起,他跟着苏家两位哥哥一起到县城里看望苏屠。

苏屠昨天去收猪,晚上骑自行车不小心连人带车一起栽进路边的小水沟。自行车轮子扭了,他脚脖子也扭了。

苏中华担心他年纪不小伤到骨头,就张罗着到县里看看有没有骨折。怕苏桃担心就没告诉她,晚上留着周胜男照顾苏屠。

得知苏屠没什么大事,苏中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跟苏屠说了目前的情况:“不知道谁在暗中传的消息,说是养殖场的猪肉要涨价,咱们家不想买贵的猪肉,就专门收便宜的猪卖。我去收猪的时候还被人骂着投机倒把,还有的非要把一斤猪肉的价格再往上涨两毛钱,这不明摆着趁人之危么。”

不光是苏中华就连苏卫国也遭遇这样的事儿,他倒是没被人骂,反正也不是很好。

他走到哪里都被人叫声‘二哥’,现在到成了被人落井下石的目标。知道他家可能做不成猪肉摊,以前为了吃顿肉跟他面前凑着一声又一声二哥叫着的人都离他远远的。有的自己家里养猪的,宁愿找别人杀猪也不找他去了,就怕他杀完猪要把人家猪收去卖。

“法院的案子判起来也不容易。”林赋归简单地把法院上遇到的事跟他们说了说,叹口气道:“都劝着我说接受调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后来我才知道,多余的姐姐嫁了个二婚男的,就是养殖场里的副主任。”

“怪不得他这么大的威风说不卖给咱家猪肉就不卖呢!”苏卫国气得不行,他突然站起身说:“多余不也在这家医院么,你俩一个三楼一个四楼,我现在就上去问问他到底什么个意思。断人财路相当于杀人父母,我可记住他了!”

苏屠喊住他说:“你还嫌咱们家的事情不够乱?现在咱们家有理都被他整成这样,要是没理更不知道怎么对付咱们家。”

“那咱们总不能就这样灰溜溜的不干了吧?”苏中华也上来脾气了,跟苏屠说:“爹,我不甘心你一辈子的血汗被小人害了啊。十里八乡基本上都吃过咱们家的猪肉,谁敢说咱们家缺斤短两,谁敢说咱们家卖的是病猪肉、死猪肉?要是不行,我就跟卫国、小林一起到养殖场问问,还有没有天理了!”

林赋归想起张大哥临走前留下的电话号码,把这件事跟苏屠说了。苏屠沉闷许久,把病房的窗户打开抽完一根烟。

“咱家人都不是拉关系走后门的人。”

林赋归知道苏屠本性正直,甚至在某些事情上思想保守。现在这个世道有关系走别人才能说你有本事,没关系走,别人能把你往泥巴里踩。

不过苏家当家的这么说,林赋归就老老实实把电话号码收起来。心里琢磨着还要去法院跑一跑才行。

苏桃在家里把林赋归放在桌子上的诉讼请求看了一遍,发现这个人还挺有墨水的,把事情的经过、诉求都写的清清楚楚。

她在家里帮着把常用的几把杀猪刀全都拿到院子里面磨了磨。之前日子过的太忙碌,杀猪刀有时候都不敢磨。白天要去做生意只有随便蹭一蹭,晚上更是不能夜深人静时磨刀,很容易被胆小的人误会。

她被叮嘱着最近少出门,不要跟人再发生冲突。她就在家里磨刀煮饭,等着他们回家。

她觉得自己已经够低调了,谁想到她不去找人麻烦,倒有人来找她的麻烦。

方芳出乎意料的把头发盘了起来,脸上涂着结婚时买的口红。眉梢画的细溜溜的往下耷拉,跟她此刻拼命往上翘的唇角截然不同。

“我还当多受宠呢,怎么自己在家里磨刀呢。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么?”

艳儿率先发难,她长着一张娃娃脸,就是皮肤不好,黝黑还有疙瘩,跟她叫做艳儿的名字完全不搭。

她问完转向方芳说:“我还听说有人臭不要脸的想要当村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什么德行。”

“长得再歪瓜裂枣也比你这副尊荣强。”苏桃手里拿着杀猪刀走到墙边,跟墙外面的她俩说:“你要是半夜走在路上遇到人跟人打招呼,别人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人在哪儿呢。嘿,你难道忘了从前你的小名叫什么啦?黑蛋蛋。”

艳儿最讨厌别人叫她小名,似乎戳起她不堪回首的回忆。‘艳儿’这个名字还是她长大后给自己取的,逼着家里人这样叫,不然就发疯骂人。

方芳被人围绕惯了,不能体会艳儿此刻跳脚的心情。她只要站在墙外面看着苏桃在院子里干活就很开心,似乎这样就能抚平前段时间内心收到的创伤。

村里人都健忘,过两天有了八卦的事就能把之前的事都忘记。方芳这样安慰自己,效果还很明显。见到人也不觉得自己多丢人,还能淡然地跟人打招呼。

只是她的心境变化再也回不到当初,以前只想比苏桃过的好、嫁得好就行,现在想的巴不得苏桃倾家荡产,去大河里跳河。

她特意过来打算欣赏苏桃家里生意停滞,在家怨天尤人的模样。在她想象当中,她从小到大的原生家庭遇到这样的事,家里肯定打成一团,她的两位嫂子相互不能忍让,要是突然之间没了财路,不去抢对方兜里的都算好的,撕头发骂街也是信手拈来的。

再就是她的两位哥哥,两人一个像是瘦猴子,一个是胖猪,两人从小到大谁都不服气谁,遇到事情相互埋怨动手可是家常便饭。为此,她家还特意把她的小妹送到县城姑姑家养着,生怕又多个小姑子,儿媳妇们不乐意,在看不见的地方欺辱她。

要不是方芳脾气硬气早就被两位嫂子欺负死了,跟她们闹过好几次,她们也都消停下来。

她特意梳妆打扮来到苏家门口,看到苏桃在磨刀,一看就是市集没生意做,把赚钱的家伙什都丢在家里。

她不管艳儿现在的心情,笑盈盈地开口跟苏桃搭话道:“怎么不见你爹和你两个哥哥,他们都去哪了?”

苏桃挑眉看她一眼,知道这人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就淡淡地说:“都不在家。”

苏桃已经看到隔壁两家人听到方芳的声音,偷摸地探出脑袋等着看热闹。最近她跟方芳在村里闹得激烈,没人不知道她俩关系恶臭。

方芳似乎很遗憾,又问道:“你那位金贵的不得了的丈夫也不在家?他身子可还好点,听说夜里老是咳嗽呢,也不知道上个冬天怎么熬过来的。听说林家人对他不怎么样呢。也是,要是真好谁舍得把男人家嫁过来做上门女婿呢。”

本来是讽刺林赋归身体不好的话,苏桃意外地没跟方芳撕破脸,反而笑盈盈地看了方芳好一会儿。

方芳看着眼前站着不动一直盯着她呵呵笑的苏桃,没来由地往后退了一步。退完就后悔,怎么表现的跟怕她一样。

“你看我干什么?”方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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