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公主二十六 一路来到今晚的新房院子,……(2 / 2)

谢嵘是不必的,而且她觉得凌锐也不怎么想让她早点去伯爵府。

凌锐确实是这样想法,上辈子福宁是住在伯爵府的,第二天也没耽搁太晚,许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福宁对父亲和继母都很和善,可是凌锐不想要她的和善。

上辈子继母也特别会拍福宁的马屁,把福宁哄的可高兴了。

两人慢吞吞起床,然后梳洗吃饭,凌锐一点都没催促谢嵘,谢嵘心里也有底了。

等到太阳都很高了,谢嵘才准备好,和凌锐一起出门,谢嵘道,“驸马陪我坐车吧。”

凌锐当然答应。

谢嵘让凌锐坐车就是为了解释自己的行为,她即便能猜到凌锐的心思,也得和他说清楚,谢嵘可不希望她和凌锐因为猜心思猜错了闹无所谓的矛盾。

等凌锐坐好,谢嵘就道,“咱们成亲前,我知道你推掉了给凌太太的诰命,只给你的生母求了诰命,那么我就猜想,你小时候在你继母手里是不是吃过苦头?”

凌锐惊讶的看着谢嵘,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上辈子到死,福宁都不知道,她也根本不在意吧。

谢嵘微笑,“这不是未卜先知,而是常情罢了,后母毕竟是后母,我不是指所有的后母都待前头的孩子不好,但你一力推辞给那个女人的诰命,这点就说明了很多问题,父皇不至于疼惜这一点俸禄。”

“之后你又推掉了给凌老爷和你弟弟的虚职,我一打听,你十四岁就当兵去了,以你的家世家底,本可以避免兵役,那么要么是你主动去的,要么是没办法去的。”

“主动去的,一个十四岁少年,家里也不是没吃没喝,为什么要去当兵?只能是家中无法存活了,若是被迫去的,那更能证明你在家里举步维艰。既然这样,我和你成亲了,我就不能无视你曾经遭受的一切,所以我昨天没去伯爵府,今天也故意晚出门。”

“不知道驸马是否会介意?”

凌锐目不转睛的看着谢嵘,本以为一片平静的心却狂跳起来,他赶紧低下头,“公主……公主实在敏锐……其实,您今天就是不去伯爵府,也没关系!”

谢嵘道,“那不行,还得祭拜一下你的母亲,我的婆母凌夫人。”

凌锐点点头,“……多谢,多谢公主!”

这到底是不是福宁?难道福宁也有两幅面孔吗?

却原来自己做的一切也是能造成连锁反应的,为什么上辈子自己就那么懦弱呢?

一行人到了伯爵府,管家早就开了大门相迎,公主府的护卫和伯爵府里的下人早就清了街,不能让闲杂人等惊扰了公主。

凌家三人在门口战战兢兢,他们没资格在大厅等待公主前来,只能在大门口迎接,他们已经站了很长时间了,几乎天没亮就被管家催了起来,然后收拾好了过来‘罚站’。

若是凌家这一对公母有了虚职和诰命,那是可以在屋子里等谢嵘的,现在不行,他们什么都没有,平头百姓见皇家人自然得早早恭迎。

公主的车架停下,凌锐先下车,他是直接跳下来的,旁边有小内侍飞快的搬来移动阶梯。

谢嵘不想踩人家的背下车,这样做除了彰显身份外一无用处,还不稳呢。

她踩不踩背都是公主。

凌锐站在一边扶着谢嵘下了车,门口伯爵府的人全体下跪,“见过公主,见过伯爷!”

谢嵘淡淡道,“免礼。”

谢嵘几乎没有停顿,和凌锐一起进了府。

凌家三人只看到公主华美的裙子下摆在眼前划过。

进了正厅,谢嵘当然是主位落座,凌锐在一边陪着,凌家三人进门还要向谢嵘行跪礼。

要是别的公主,不等人家跪下肯定就拦了,便是康平,第二日见公婆,也没敢让人家结结实实给她跪下磕头,都是意思意思就过,毕竟公婆也都是头面人物,自己好歹也是人家的媳妇,有些面子该给也得给。

谢嵘没拦,就这么生受了凌家三人的跪礼,等人家行礼完毕,她才道,“免。”

凌老爷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摇晃了一下。

接着谢嵘跳过了家礼,即便是公主也要给公婆还礼,不用下跪,礼还是要的,谢嵘干脆跳了,让嬷嬷分发礼物,直接道,“我和驸马要去祭拜婆母,你们退下吧。”

谢嵘一句话,三个人只能退下,继母想和谢嵘说话都没说上。

凌老爷退的可利索了,他这种人欺软怕硬,公主是他怎么都不敢对上的存在,见一次他就得跪一次,还不如不见。

继母身上什么都没有,在伯爵府也没权利,也只能含恨退下。

凌二少更是连头都不敢抬,他现在的锦衣玉食全都是凌锐供给,他要是不听话,大哥不管了怎么办,所以他现在乖的像条狗。

谢嵘和凌锐去祭拜凌夫人,上了一炷香。

凌锐看着母亲的牌位,目光深沉。

上辈子他其实暗示过福宁,说继母是个口蜜腹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福宁毫不在意,甚至道,“驸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觉得夫人不错。”

凌锐还能如何,想来在那个时候他就和福宁离心了,福宁看不起他,他对福宁也毫无爱意,甚至还是怨恨的,不是怨恨福宁不喜欢他。

福宁是公主,迫于无奈嫁给他这么个粗人,不喜欢也很正常,凌锐怨恨的是福宁对继母的好。

因着福宁,继母得以出入京城高门大户,风光快活。

而他的母亲只能屈居在一个小小的佛堂里,他质问父亲,父亲不耐烦道,“一个牌位而已,难道挪到主屋吗?”

他和福宁提起要祭拜母亲,福宁惊讶道,“为何不挪去寺庙,还能让僧人诵经祈福?”

福宁的提议平心而论没什么问题,可凌锐拼死拼活得到了一个爵位,有了一座府邸,府里连母亲的灵堂都不能设置?

这些事情就这么一点点累积了起来,每一天都会让他的心更沉重一分。

到最后,他的拼命就像个笑话一样,他替自己的仇人挣来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而他,连个家都没了。

公主那里没宣召不能去,自己府里仇人在欢歌跳舞。

那时候的凌锐除了在打仗上有天赋,其他事情处理的一塌糊涂,所以当敏王稍加挑拨,凌锐就义无反顾投奔他了。

那时候凌锐内心何曾没想过一种可能,我成了反贼,你们都是反贼的亲人,我被砍头,你们也都得砍头!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愚蠢的可怜。

祭拜结束,谢嵘道,“和我回公主府吗?”

凌锐垂下眼睑,“公主这是宣召臣吗?”

谢嵘微笑,“你是我的丈夫,公主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你想来就能来,不愿意也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宣召你。”

妈的,宣召就是说今晚我要睡你,这也太粗鲁了。

凌锐抬头看着谢嵘,虽然心里还是存着疑惑,但这个公主和前世虽然容貌相似,内里却截然不同。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因为自己重来一次,所以福宁也跟着改变了?

不过只要这份变化是有利自己的,凌锐就不介意!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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