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却是因为李永红的心里所想：“这鱼即使留下也吃不完，只能送人了，以前连续几年都吃不到肉，家里的细粮和肉票都被哥哥换成钱留着给妈妈看病吃药了，虽然起初看病吃药并不贵，架不住妈妈病了十几年，而且症状越来越重，花费也越来越大，直到他们十几年的努力都化为了一场空。

好在苦日子终于结束，现在他们什么都有了，卫国哥有了自己的收购站，哥哥年后也要去厂里接爸爸的班，她也要回学校继续上学。

卫国哥和哥哥还要相约一起考大学，自己也要考大学，以后他们三个大学生可以一起工作，一起生活，等卫国哥和哥哥有了孩子，我还要给他们看孩子。”

李永红力气小，用已经磕的有些斑驳的搪瓷盆端起四条鱼走出了家门，第一家是秦大爷家，肖卫国受秦大爷帮助颇多，肖卫国没回来的时候她和哥哥也全靠秦大爷接济。

虽然那会他们戒心重，什么都不敢多要，一两个窝头就顶一天，但那也多亏秦大爷的接济和李大爷的帮忙了，不然他们也未必能安心的住在这个大杂院。

看到门外的李永红端着一盆鱼敲秦大爷家的门，在院子里各家的人都面露惊疑，秦大娘开门后看到是李永红也很惊讶。

“姑娘是你呀，快进来，外面冷。”

那边秦大爷两口子招呼李永红，院子里其他人突然就活跃起来了。

“快来！我跟你说，李永红刚才端了这么大一盆鱼送到秦大爷家了。”

“那么多？卫国家哪来的鱼？”

“应该不会都送给秦大爷吧，会不会只给一条？”

“送一条怎么可能都端出来，肯定是整盆都送了。”

“不清楚，昨天早上肖卫国带了一帮小孩子呼啦啦的走了，我昨天早上上厕所刚好看到，估计就是去捞鱼了。”

“看样子肖卫国昨天可捞了不少鱼，不然也不至于送那么多给秦大爷。”

李永红虽然依旧低着头，但却是一脸笑吟吟的被送了出门，李永红端着空盆回了屋，马上又端了另一盆出来敲响了李大爷家的门。

其他三家的人这下热闹了，他们也知道这是肖卫国要给大家分鱼，赶紧都回去准备盆来装鱼。

李家的四个姐妹簇拥着把李永红送了出来，一口一个妹妹姐姐的把李永红叫的手足无措，李大爷两口子虽然因为没儿子自卑，但女孩多也有好处。

虽然院里数李大爷家最穷，但他们家里里外外永远是这院里最干净的，衣服和家里自不必说，就连李大爷那辆破板车每天都被家里的几个闺女擦的锃光瓦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