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外面天色都黑了，里面已是叫了两次水了，随着轻盈脚步声，大司命才披着外袍从里面走出来。

少司命转头去看，见大司命发丝潮湿，眉眼妩媚，一看就是刚刚被很好滋润过。

“这次可是轮到你了。”大司命娇笑一声，对她说道。

少司命轻啐了她一下，但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她们两个到底还是不愿再行那荒唐之事，但既是已成了太子的女人，有些事还是不可避免。

再者，那样伟岸的男儿，大、少司命也渐渐习惯了与之行那快活之事。

这本就是正常的，若不是最近修炼新功法，导致二人忽然又生出娇羞女儿之态，也不至于有今日表现。

大司命原本头发微湿着，内力微微催动，片刻后，就已是浑身干爽了。

她迈步走出大殿，望着远处点点如繁星的灯火，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真正簇着月亮的星辰，心情与往日又有所不同。

这新功法带来的不仅是境界上的变化、气质上的变化，在情绪、心境上，竟也有所变化。

想到她之前竟是调笑了月神一番，大司命知道该惊讶的，但此刻却并无惊讶情绪浮现出来。

就仿佛，昔日让她跟少司命需微微抬头仰望的存在，如今已是被她们超过了。

那种敬畏之心，自然也就随之消淡了。

“徐福……东皇……”念着这两个名字，大司命垂眸想着，今日之后，阴阳家内部便是不分裂，想必也不会如过去一样了。

变化，早在阴阳家打算插手太子之事时就已出现。

凌晨时分，天边肚皮白刚刚出现出一丝的时候，寝宫之内，始皇帝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与往日睁开眼时仍觉疲惫不同，此刻掀开眼皮，一种睡得满足了的感觉，让始皇帝起身的动作都轻盈了许多。

不，不只是感觉轻盈，而是身体真的变得轻盈了。

“来人。”嬴政开口唤道。

与往日起床时喉咙会很不舒服不同，他此刻低唤一声，嗓音清亮，喉咙里竟并无痰意。

进来的人有的捧着热茶，有的捧着痰盂。

嬴政却挥手让人将痰盂撤下，只就着热茶喝了两口，润了润喉咙。

等到侍者们服侍着嬴政穿上了外袍，嬴政就在大殿之内走动了一番，那种感觉果然不是错觉。

“陛下。”章邯进来时，看到的就是面色红润的陛下，精神面貌这样好的陛下，是这几年都不曾有过的，章邯抬眸一看，就直接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