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鞭死荆州王,把宁王冻成冰雕,碎碎平安!(2 / 2)

太监贺知恩按住他的嘴,不让他吐出来。

贺知恩是御前太监,原是粗使太监,因为做事忠恳,被皇帝提拔。

庆王见状不妙,立刻跪在地上道:“陛下,硝石服用多了,人会死的!”

“你倒是挺担心他。”

“他用这么多硝石炼丹,怎么没考虑过,会死呢?”

“你那么担心他干什么啊?”

朱祁钰问他:“庆王?”

那是分多少次用的。

庆王也不敢说啊。

“陛下,宁王毕竟罪不至死,请陛下开恩!”庆王匍匐在地。

看来这庆王,铁了心和宁王穿一条裤子了。

“罪不至死?”

“就凭这二斤硝石,他就该死!”

朱祁钰厉喝:“他要硝石干什么?不就是要制火铳吗?”

“别当朕是傻子!当衮衮诸公是傻子!”

“别提什么炼丹,你炼丹用二斤硝石啊!”

“制成火器,他要干什么?”

“你们不明白吗?”

“灌!”

“朕要看看,他吃了二斤硝石,会不会死!”

朱祁钰厉喝:“既然庆王帮忙求情,就让庆王来喂!”

“贺知恩,交给庆王喂!”

庆王真想抽死自己。

但他更想抽死自己的傻儿子,为什么要和宁王搅和到一起呢!

完了!

宁王死后,下一个就是他!

贺知恩把勺子交给庆王。

庆王哆哆嗦嗦。

看着宁王极为痛苦的表情,庆王更害怕了,手一抖,一勺硝石掉在了地上。

“掉在地上的,让庆王吃了!”

皇帝冰冷的声音传来。

庆王抽抽鼻子,眼泪流出来了。

“还有谁,要为宁王求情?”

朱祁钰扫视宗室:“为了给你们建造百王府,朕枯竭天下财力,征召百万民夫!”

“为的就是让你们在京中住得舒服一些!”

“担心尔等寂寞!”

“朕将你们的亲戚,全都诏入京师!”

“宗室里的将军,朕允其科举,允其为官做宰。”

“朕自问,对尔等,已经仁至义尽了!”

“可尔等却敢对朕不忠!”

“怎么?仗着自己姓朱,就能有不该有的念头吗?”

“啊?”

朱祁钰缓缓道:“传旨,宁王造反,褫夺王位,革除玉碟,收回朱姓,收回一切赏赐。”

“本人打死,子嗣充入中都凤阳幽禁,妻妾诛族,家中奴仆充入热河,贬为军户。”

“其女嫁人者,郡主赐死,子嗣赐死,外家流放热河。”

“牵连者,皆充入热河,贬为军户!”

说到这里,朱祁钰扫视诸王:“这回,可知后悔?”

“朕本来不想管你们那些蝇营狗苟。”

“让你们在京师,享受富贵!”

“可你们非要密谋造反,那就别怪朕无情了!”

宗室瑟瑟发抖。

宁王被灌进去二斤硝石,人还没死。

“浇水!”朱祁钰懒得废话。

贺知恩立刻让人去缸里取水,然后往宁王身上浇。

哗啦一声!

宁王身上开始冒白气。

白气越来越多。

其人迅速僵化。

贺知恩开始往嘴巴里面灌。

冰碴先从肚子里结成,然后向外扩散。

几乎就在瞬间,宁王冻成了冰雕,栩栩如生。

“皇爷,成冰了!”贺知恩跪在地上,心里恐惧。

宁王已经冻成了冰雕,死前的面目表情,仍清晰可见。

宗室五脏俱恐。

这一幕,简直能吓死个人。

庆王亲眼看到宁王成冰雕的模样,自己也吃了硝石,会不会也成为冰雕?

宁王死得太惨了!

哗啦!

宁王身上的冰块,四分五裂,碎在了地上。

天气炎热,冰块迅速融化。

开始有鲜血流了出来。

暗红色的血液,昭示着宁王彻底死了。

而宁王的四个儿子,亲眼看到爹被冻死了,直接崩溃。

包括和宁王关系不好的几个宁藩郡王,此刻都满脸惊恐,生出了恻隐之心。

皇帝太毒辣了。

这是亲王啊!

说杀就杀!

不止杀,还虐杀,爆杀!

诸王惨死,天下人还会敬畏皇族吗?

你就不怕,等你的子孙,也会这般被人爆杀吗?

匍匐在地上的宗室,偷偷在哭。

“弋阳王呢?”

“回禀陛下,弋阳王因黩坏人伦,被陛下褫夺王位了。”郑王提醒。

“可查有实证?”朱祁钰都不想提这个败类。

“陛下,臣等不知!”郑王哪里知道。

朱祁钰看向冯孝,锦衣卫压根就没查,冯孝摇头。

“一并处死吧。”

“黩坏人伦的败类,其母诛九族!”

“皇室的名声,就是被这些混蛋给祸害没了!”

朱祁钰厉喝:“朱奠壏收回朱姓,不配姓朱,本人五马分尸,其子嗣一律解送中都,幽禁,其女也赐死。”

“老朱家没这样的败类!”

“宗室纪录中,摘除掉这个人,宁献王丢不起这个人!”

“干脆,其子嗣一律诛杀!”

“将这个人彻底抹掉,不许后人纪录,不许后人查阅!”

“可有异议?”

宗室诸人震怖。

皇族,除非造反谋逆,否则轻易不杀人。

这也是宗室最后的权柄,最高豁免权。

皇帝却想收回去。

皇族不造反,也能杀掉!

一切全凭皇帝心意。

那宗室以后怎么过?

“陛下,朱奠壏子嗣终究无罪。”

“又是太祖血脉。”

“如何能和常人一样,说杀便杀?”

周王为宗室发声。

宗室全都投来感激的目光。

宗室里的权柄越来越小,这豁免权一定不能丢,否则皇帝就可凭心意杀宗室。

“周王说得对。”

“宗室确实不能随便杀。”

“但朱奠壏一脉,还是朱家人吗?”

朱祁钰问:“朱奠壏被收回朱姓,他子嗣还能姓朱吗?”

“陛下,不能这样算的……”周王辩解。

“既然周王如此关爱宗族兄弟,不如不杀朱奠壏,将其放在你家,住进你家内宅,周王可愿意?”

朱祁钰问。

周王跟吃屎了一样。

那货连其母都不放过,能放过他的妻妾?

“陛下说笑了。”周王当然不愿意。

“君无戏言!”

朱祁钰冷冷道:“就让朱奠壏住进你家内宅,朕看看过几年,周王府会不会添丁入口啊?”

周王直接傻眼。

他都多大岁数了,还添个屁儿子了。

有也是别人的。

“微臣失言,求陛下宽恕!”周王害怕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朱祁钰厉喝:“你都不愿意的事,却逼朕做?”

“怎么?”

“就你怕丢人,老朱家不怕丢人吗?”

“朕看你是老糊涂了!”

“滚下去!”

朱祁钰忽然厉喝。

周王缩了缩脑袋,磕个头,退后几步,老老实实跪着。

“乐安王、石城王,你二人可有异议?”朱祁钰看向宁藩所剩无几的两个郡王。

偌大的宁藩,仅剩下四个郡王,支撑门楣。

“臣等没有异议!”他们两个敢说什么。

“宜春王,新宜王,你们俩呢?”

朱祁钰又看向宁藩的另外两个郡王。

“臣等但凭陛下吩咐!”他们两个是宁藩里的远支王,朱奠培这一支才是近支嫡脉。

“朱奠壏的子嗣都在这呢吧?”

朱祁钰淡淡道:“你们四个,一人分一个,杀了!”

他就喜欢用至亲,杀至亲。

宁藩四郡王浑身一抖。

沾了至亲的血,他们还能安享富贵吗?

“怎么?”

“心有芥蒂?”

朱祁钰淡淡道:“不必担心,朱奠壏一脉不止要革除宗室,连史料都不许记载,大明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尔等杀人,有功无过。”

“动手!”

有太监送来四把腰刀。

乐安王等四王哆哆嗦嗦拿起刀,对着亲侄子下手。

宗室里传来一阵哭声。

兄弟阋墙。

皇帝彻底掌握主动,以后便对诸王,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杀完人,四王跪在地上:“臣等已完成陛下使命!”

朱祁钰笑了:“乐安王,你岳家也不怎么老实啊。”

乐安王浑身一抖。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杜英私造军械,你妻舅宋虔,也是同谋。”

朱祁钰笑了:“甚至,这个杜英,就是你宋虔供出来的。”

噗通!

乐安王浑身一摊,直接趴在地上。

宋家!

该死的娘们,为什么害我啊!

“陛下明鉴,微臣早就不和宋虔往来了。”乐安王解释。

“可他终究是你妻舅啊。”朱祁钰怎么可能放过他呢。

乐安王崩溃大哭:“宋虔犯罪,请陛下按大明律处置,但微臣绝无半分掺和,请陛下明鉴!”

“论亲疏,你和他,要比朕和你的关系更近。”

“他参与从军中偷盗军械。”

“朕很难不怀疑,你也参与了。”

朱祁钰叹了口气:“不过你终究是郡王,没有确凿证据,朕不会杀你的。”

“就先去巡捕营诏狱,让巡捕营查个明白。”

“若无罪,朕自然有所赏赐。”

“倘若你也参与了,宁王,就是你最好的例子!”

乐安王浑身一颤。

巡捕营的诏狱,进去的,有出来的人吗?

号称京师最恐怖的诏狱!

里面有多少得道高僧的冤魂。

乐安王进去,绝对死路一条。

“微臣谢陛下天恩!”乐安王还得谢恩。

真正惊恐的不是他。

而是朱觐镶,他是宋虔的亲外甥啊,舅舅有罪,他能继承郡王位了吗?

“诸王!”

“就查了一天,冰山一角。”

“查出来的情况,让朕触目惊心啊。”

朱祁钰幽幽道:“朕发现国朝对宗室太宽宥,也太严苛了。”

“所谓宽宥,是说尔等混吃等,空享富贵。”

“严苛,又不许尔等为官为将,无处施展抱负。”

“终其一生,只能当猪崽,被养大、养肥、养死。”

朱祁钰长吐口气:“朕也是藩王继位,知道藩王的苦处。”

“藩王有八级爵位。”

“但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朕决定,改革宗藩!”

“辅国将军之下,不再设爵位,其人虽姓朱,却不再隶属于宗室。”

“可参加科举,可入边关为将,朝堂不再限制。”

一句话!

就削了九成宗室的活路!

“陛下!”

周王悲鸣道:“宗室被国朝养了百年,已经不会从事劳动了!”

“您现在将其革除出宗室,令他们如何去活啊!”

“求陛下开恩,令宗室存续!”

诸王全都叩拜。

这可涉及所有人的利益。

郡王的孙子,就辅国将军了,再生儿子就出宗室了。

日子怎么过?

不是所有宗室都想造反当皇帝的。

更多的是,是想混吃等死,想空享富贵!

但皇帝却不想让国朝供养他们。

“请陛下开恩,太祖设八级爵位,乃是为宗室后人着想啊!”郑王也匍匐在地,高声劝阻。

现存的亲王全都反对。

郡王跟着反对。

后面的宗室传出悲拗的哭声。

朱祁钰冷冰冰地俯视,缓缓道:“尔等筹谋造反的时候,可天不怕地不怕啊!”

“现在求到朕了,这也怕,那也怕了?”

“哼!”

“朕不过是废除了几个没用的爵位罢了。”

“就反响雷动,全都反对朕?”

朱祁钰俯视诸王,语气怪异。

“臣等不敢反对陛下!”

郑王立刻道:“宁王、荆州王造反,罪有应得!臣等支持陛下惩治不法宗室!”

“但是,陛下若仓促废除爵位,宗室被放出去为民。”

“他们不会谋生,出去无异于等死啊。”

“您难道就忍心,让宗族兄弟,出了家门饿死吗?”

郑王哭泣。

他很聪明,先把宁王和荆州王定性,证明皇帝判案无错,皇帝英明神武。

反正人都死了。

为他们翻案,没有好处。

不如拿他们当踏板,求皇帝收回成命。

“朕就忍心,让天下百姓供养这些废物吗?”

朱祁钰反问:“朕是皇室宗族之长,但也是天下臣民的君父,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让朕怎么选?”

庆王哀嚎:“宗藩乃太祖所定,请陛下三思啊!”

“拿太祖皇帝压朕?”朱祁钰冷笑。

“陛下,微臣绝对不敢用太祖皇帝压制陛下。”

“微臣只是想说,太祖皇帝是关爱后人,才制定出宗藩制度。”

“归根结底,是为了朱家人能茁壮成长啊!”

庆王立刻道。

你是傻的吗?

现在的宗藩制度,是太宗皇帝定的。

这个锅太祖不背。

“既然诸王反对。”

朱祁钰语气一缓:“那就暂时不废除,但其子嗣不再袭封。”

诸王愣神,皇帝竟然妥协了?

“但是!”

朱祁钰话锋一转:“这些宗室,全都不再记入玉碟之中!”

“你们不是担心他们没有谋生的技能吗?”

“大明在漠北打下偌大的领土,正好无人看护。”

“就让这些人去汉州都司、吉林都司、捕鱼儿海都司,去那继续当人上人吧。”

轰!

跪伏在地的宗室登时炸开了锅。

皇帝这是直接送宗室去死啊!

跪在后面的宗室,爆发出哭泣的声音。

在汉人心中,漠北那就不是人活着的地方,去那地方生活都不如在中原挖个坑埋上。

死都不去!

很多宗室都打定了主意。

“微臣愿意离开宗室!”

有一个宗室,爬出来,膝行很远,靠近奉天门,高声道。

“你叫什么?”朱祁钰问。

“微臣朱表樔!”

朱祁钰听到表字,就知道是晋藩的人。

这时,宁化王朱美壤爬出来:“求陛下恕罪,这是微臣嫡孙朱表樔,他胡说八道的!”

宁化王十分恭顺,景泰三年,其父死后,他袭爵时,想入京拜谒,被朱祁钰拒绝。

“微臣愿意离开宗室,自谋生路!”朱表樔高声道。

“陛下,他胡说的!”宁化王急了。

朱表樔是要做郡王的,这傻子竟然连王位都不要了。

去当什么泥腿子,有病吗?

朱祁钰眯起眼睛,饶有兴致,问道:“为何要离开宗室啊?”

朱表樔磕了个头,认真道:“当王爷实在被拘束,被陛下怀疑,被御史盯着,实在难受。”

“而且,微臣心有大抱负。”

“想为官做宰!”

“求陛下成全!”

朱祁钰慢慢站起来,招招手:“近前来,再说一遍。”

朱表樔膝行几步,靠近奉天门,朗声道:“微臣想为官做宰,不做窝囊的郡王!”

“哈哈哈!”

“谁说老朱家无人!”

朱祁钰大笑:“朱表樔,你很有志气!”

“朕问你,可敢参加科举?”

“微臣自幼读书,不敢荒废一日,如今二十有四,早就想入考场一较高下了!”朱表樔磕个头。

“好,明年朕赐恩科,你直接参加会试。”

“若高中进士,朕就允你脱离宗室。”

“你想为官做宰,皆可!”

朱祁钰环视宗室:“尔等,想有出息的,就向朱表樔学习!”

“朕让尔等出了宗室。”

“是给你们更广阔的舞台!”

“让你们能站在奉天殿上,让你们能在域外驰骋!”

“回去后考虑清楚。”

“想去漠北享受爵位的,城门一开就出发。”

“想为官做宰的,就学学朱表樔。”

朱祁钰铁了心,要革除大部分宗室。

宗室人数实在太多了,他防不过来。

本意是放去漠北一批。

偏偏这些人精明,不愿意去漠北吃苦。

都想在中原这花花世界里面享受。

“陛下,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朱表樔啊!”郑王疾声道。

他对皇帝极为不满。

整个宗室,对皇帝都极为不满。

盖因皇帝不负责任。

先用商行的财权,换取了地方王府的权力。

如今削了王府的兵权、地方权力之后。

连豁免权也削掉一半。

现在又嫌宗室人多,干脆开革出去一批。

怎么天下的好事,都让你朱祁钰占了!

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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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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