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倭寇狼子野心
“大雨落幽燕，
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
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
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大宋庆历七年十月底，崇政殿内，众人围在桌案边，欣赏着赵骏的笔墨。
经过多年练习，他的书法水平谈不上绝好，但也不算太差，一笔一划之间，银钩铁画，颇有大家风范。
然而范仲淹拿起这宣纸，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这词是绝好的词，但怕是与景不符啊。”
“原来如此。”
慢报自然就是慢悠悠地坐船往北送达。
上午柳永从浙江发的公文到了。
赵骏挠挠头。
晏殊纳闷道：“那既然你不打算灭日本，又挑动他们内乱，又派铁甲舰去，这”
赵骏一一列举。
“原因很简单。”
最后写钱镠与刘汉宏的杭越之战，借此表明曾经天下战乱不止。
赵骏与他对视一笑，似乎尽在不言中。
然而其余人却是一头雾水。
还是蔡齐稳重，见二人跟俩小孩似的，便摆摆手道：“话又说回来，汉龙伱造铁甲舰我能理解，这海权论我们也懂，为大宋以后称霸海洋做准备。但为何非要走一趟日本？那里已经有军队在驻守，难道单纯就只是报后世之仇？”
赵骏继续说道：“还是刚才的话题，高丽受地缘因素影响，会直接面临东北的游牧和渔猎民族袭扰，因而对于能得到大宋的保护非常欣喜，愿意做大宋的狗。”
所以在唐朝的史书当中，一直都把日本当成属国看待。
“好了，到时候发到报纸上吧。”
从这一点上看就知道，日本人根本就没有想过加入唐朝的朝贡体系，他们只想来偷文化、偷制度、偷技术、偷学识而已。
赵骏解释道：“虽然在唐史当中记载日本是唐朝属国，可他们日本内部不管是他们自己，还是他们的史书，都不承认这一点，现在你们明白了吧。”
当时日本还抗议过这个情况，派人上岛与宋军交涉。
还是范仲淹沉吟许久，说道：“我来！”
“但他们根本没有真心想成为明朝的属国，纯粹就是他们骨子里的现实和狡猾让他们觉得这有利可图，于是地方大名冒充日本国王来明朝行骗。”
他确实没写好，因为一来他擅长婉约词，对豪放词需要斟酌一番，哪那么容易就写出来。
“民族性格？”
所以综合这两点，如果对日本大规模用兵的话，唯一的方法就不是海军出征，而是陆军先抵达高丽，用船只把士兵运到对马岛上，以对马岛为前线，朝鲜为后方，展开对日本的本土进攻。
赵骏连忙陪笑道：“这醉卧沙场要有，醉卧勾栏也要有，开个玩笑拉日叔别生气嘛。”
而大宋要去的石见更遥远，即便熟悉航线，一般也至少得一个半月才能到。
可以说老范这首词，即拍了赵祯的马屁，又写了铁甲舰，而且还颇为豪迈，下阕一开口就是国泰民安，还是相当有点东西。
其实就是天皇二字的日文训读法写，唐朝人不明所以，还以为是日本国王的名字。所以唐玄宗《敕日本国王书》开头就说，“敕日本国王主明乐美御德”。
“你想灭日本？”
事实上大宋在对马岛驻军，也是借着保护高丽、日本贸易的名义，有一个正当理由在。
“像明朝时期，有一个争贡之役，日本两个地方诸侯为了争夺进贡利润，派出了两拨朝贡使团来到中国。他们在宁波发生冲突，不但相互杀戮，还在回国途中沿路大肆烧杀抢掳。”
随后又写吴王刘濞在杭州煮盐获利，掀起七王之乱。
进奏院是按照消息的紧急程度来进行划分，急报就要用快马加急速递。
“至今日，德宋起，行大统。一朝富强，港岸船桅浩渺渺。铁舰绕屿湾云，北眺征帆猎猎，碧涛澜万顷。远赴瀛州岛，国盛写千秋。”
“地缘因素。”
好在赵骏听到范仲淹的话，摇摇头道：“我虽然恨这个国家，可还没有丧失理智。现在去灭日本，真就是吃力不讨好。等再过十几年，我蒸汽轮船遍地的时候再去也不迟。”
张士逊老迈，思路跟不上了，不解道：“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说来听听，别藏着掖着。”
“还是拉日叔懂我。”
柳永是十月上旬去的钱清造船厂，消息却到十月下旬才到。
然而赵骏却摇摇头道：“你们以为我忘记了后世的仇恨？但其实我一点都没忘记，这些年我让皇城司一直在日本活动，收集他们的情报，我分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让他抄还可以，应景地去写一首词，那显然是为难他胖虎。
“我。”
晏殊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众人一看，写得相当精彩，不由得纷纷鼓掌。
由于晏殊非常喜欢写词，传世的诗词非常多，因此常常和赵骏交流，这种玩笑倒是经常开，无伤大雅，反正他跟晏殊的关系确实好。
二是路程非常危险。
这下众人就恍然大悟了，也确实不怪他们。
“后来明朝时期，丰臣秀吉统一日本之后，自信心大涨，就想着灭了明朝占领中国，号称“席卷明国，合三国为一”，浩浩荡荡发兵朝鲜，想灭了朝鲜后再进攻明朝。”
所以大宋手里是握有大义名分的，现任的后冷泉天皇想要撕毁契约，那不就是惹怒大宋，给大宋进攻他们找个借口？
“不错。”
“为何？”
“主明乐美御德”是什么意思呢？
“当然。”
“什么事？”
可直到最近几年潜伏在日本的内应搜集到日本的一些史料，他才明白日本把唐朝耍了。
现在大宋才刚刚击败辽国，兵马虽然强盛，可远征日本就不好说了。
晏殊诧异道：“民族还有性格吗？”
“没没没。”
“原来如此，那你说说，日本有什么民族性格？”
然而宋军却提前笼络了岛上居民，花钱购置岛上的土地，以驻军场地是购买的，有契约凭证为由，拒绝了日本的无理要求。
二来他没有军旅生涯，也没有见过铁甲舰，自然就没那么大本事。
“老登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来太遥远，从杭州出发，直线距离都有八百多公里，即便无风无雨的情况下，也得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首水调歌头的正体词上阕先写钱塘江的风景，接着延伸到杭州古代战乱，吴国和越国相继占领这里，发生争斗。
老范谦虚道：“一般一般，要是以后苏轼来写，那肯定比我写的好。”
所以在众人怂恿之下，拿出了一篇虽然气势磅礴，可却不太那么应景的词出来。
问题是赵骏也不太行啊。
“哎呀，瞧不起我们婉约派是吧。”
赵骏说道：“日本这个民族的性格。”
听到赵骏的话，众人都瞪大了眼睛道：“还有这种事情？”
范仲淹皱起眉头道：“日本果然是狼子野心之辈。”
像鉴真东渡，是753年11月16日出发，一直到12月20日才抵达日本萨摩藩，也就是鹿儿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