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举世闻名的和尚(1 / 2)

西游记》往深了理解或许可以说是一部讽刺性小说,要多讽刺有多讽刺的那种。

讽刺佛教,影射社会现象。其中更有甚者直接说应该把西游倒过来看,从佛祖从灵山上派出唐僧师徒四人往东土大唐传教开始。

一路上唐僧四人遇到各色妖魔鬼怪,有佛教的,有道教的,都不希望唐僧四人能够顺利到东土传教。因为明面上都必须支持,所以各方势力都是各使手段,并不亲自下场,直到自己的马前卒被一一擒获时后面的大佬才跳纷纷跳出来求情把妖怪们又给保了回去。

一路行来,终于师徒四人心性都发生了重要变化。为此沙和尚走到流沙河便不肯再往东去,而是留在河里做了吃人的水怪。

八戒到了高老庄,想想自己这一路行来风餐露宿遭的罪,决定还是在高家做个上门女婿来得轻快便也留了下来。而白龙马遇水化龙,重回龙宫逍遥再也不想听什么佛教思想,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三太子去了。

唯有孙悟空知道的事情太多,又一直跟在唐僧身边,于是为了独揽功劳的三藏法师趁其不便借着如来的手封印了孙悟空,免得他到了大唐胡说八道。经过五百年风吹雨打,吃尽苦头的孙悟空终于挣脱束缚吵上天庭要一个说法。

一通打砸后,玉帝也担心事情闹到不好看于是封了孙悟空一个放马的小官,再把相对而言听话不闹事的沙悟净安排在玉帝身边做个大汉将军般的人物,猪八戒则因为自己安安稳稳在高老庄过自己的小日子相对比较得玉帝的心而被封了个元帅。

几个昔日的兄弟又因为封赏不公而互生不满,看穿一切的孙悟空终于叛了天庭跑到花果山去做息的美猴王,再也不问世事了……

这其中唯一真正得利的就是唐僧,来到东土大唐传教后被皇帝封为御弟,自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成了世人眼中活佛、生菩萨一般的人物。从此,唐僧开开心心的享受着世人的敬仰与供奉,直到圆寂后真身返回灵山重为如来座下二弟子,继续享受顶礼膜拜。

对于这种说法朱祁钰是比较能够认同的,也出于自身对于佛门本就没有好感,一个个肥头大耳张嘴便是索要供奉,稳座“清静地”每日只需要开门迎接善信香客上门布施、纳捐就能安然度日的人却还要变着花样借佛门之名敛财,哪里算得上是修行人?

西淳里的小乘佛教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池子里养的鲤鱼天天听佛经就能修炼小成,下了界就要吃童男童女,这算是听得什么经?!

反观沙和尚不过是失手打碎了一个琉璃盏就要受万剑穿心之苦,而且还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果不是小乘佛教与大乘佛教达成一致要安排人往东土大唐传道才给了个机会脱身,沙悟净还得在流沙河里继续受苦。

同样是妖怪,没有背景的白骨精自己作死被孙悟空打死也就算了,再看三头犀牛精不过就是冒充国家公职人员扮菩萨骗点香油而已,既没伤过一条人命也确实尽其所能保一方平安了,就这也要被逼死。

黄狮精更惨,平时吃肉都是真金白银拿着钱找人去买点鸡鸭吃,这么好的妖怪上哪里找去?就因为没搞清楚状况偷了孙大圣的兵器就被活活打死。

取经人取经人,经历九九八十难到达灵山后又怎么样呢?取经还得给贿赂,甚至如来还有脸说自己的弟子出门讲了一篇经只化得三斗三升黄金这么点香油钱是亏了本~呵呵,好个与世无争的佛门清静地。

当自己成了大明朝的实际掌权者后,朱祁钰自然对佛门没有什么好脸色看。而佛门也很争气,借着正统帝从小接触佛法的空档大肆违法犯罪早就积满了民怨,朱祁钰仅仅是借着瓦剌细作刺探京城军情的由头就将京师内外的寺庙给清了一遍。

通读西游给朱祁钰的影响就是将后世定义的七大洲五大洋给改成了五大洲。中亚以西定义为西牛部洲,中亚及东亚为东圣神洲,南边如果还没有人烟的澳大利亚直到南极洲将会是南瞻部洲范围,而大蒙古成吉思汗都不愿意去的北边冰雪之地将被定义为北俱芦洲,至于再东边的美洲嘛……

“陛下,不可啊,此事万万不可。”金銮殿上,王直带头反对朱祁钰的命令。

皇帝的令谕是需要内阁签押用印的,否则那就是不合法的中旨,任何人接了中旨都可以不执行。王直带头反对就是借着这个由头。

“怎么着,不过就是几个字的事情,王卿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朱祁钰对于王直情绪也有些吃惊。

“回陛下,臣以为我大明仍堂堂万国之主,本朝自永乐年间便屡次向西洋诸国传授文化,如今岂有本末倒置学习番文之理?”王直态度强硬,对于番文有非常强烈的排斥。

“我朝历来就有设置‘四夷馆’专为培养朝廷通译,如今也不过是让更多人学习四夷语言、文字而已,有何不可?”朱祁钰想要扩建四夷馆增加人员编制,原本以为是个小事情没想到却被王直为首的一众老儒反对。

“朝廷设置四夷馆只为了能够赍书诸番使其知道朝廷的真实意思,而不会因为文字、语言不通而会错了意思而已。如今我朝正值强盛,正是向四夷教化圣人大义的时节,怎么还反过来让那么多人学习蛮夷的文字、语言?”王直继续反对,说着还用眼神狠狠瞪在一边的陈循几人,似乎是对他们在一旁看戏样的表现非常不满。

“启禀陛下,臣也不解陛下因何要增加汉人学习番族文化,还请陛下分说一二。”胡濙这时站了出来,询问朱祁钰的真实想法。

“哦,我想的很简单啊!那个谁谁的孙子不是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吗?自汉唐以来都是中国向蛮夷宣传华夏文化,让更多人了解四方夷狄文化并没有什么不妥呀!”对于王直、胡濙等人的说法朱祁钰完全是嗤之以鼻的。

华夏入夷狄而夷狄,夷狄入华夏而华夏,这分明就是物竞天择的演化。人是群居动物,个人受周围环境的影响非常严重,当一个人在茹毛钦血的环境里还整日子曰成仁孟曰取义的别说第二天的太阳,恐怕连当天的月亮都看不到。

听了朱祁钰的话,王直有些双耳喷烟的冲动。什么玩意儿的就“那个谁谁的孙子”了?那是孙子,对兵法大家孙武的尊称!

“启禀陛下,四夷馆如今也够用了,何况还有各地边民相互通婚育下的孩子往往都能说两、三种语言……”被王直直接怒视的陈循没有站出来,倒是商辂发表了意见。

“现在够用,不代表将来够用嘛~”朱祁钰打断道:“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也不能只靠着四夷馆十年八载的才出那么几个通译,不只是朝廷要用,地方官衙也要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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